的这些东西。
“就是,难道只凭几句话和一个傻子画出来的东西就对汝川县的大善人进行肆意污蔑?那我和县令大人的脸,我汝川的脸,岂不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徐有功已经走到门前,想过他们会包庇梁惠识,当然,这谈不上包庇,确实他没有证据,但是——
“不搜,怎么给他证明清白?谁又说了他一定是?如果搜了他是清白的,自然皆大欢喜,可不搜只能证明有鬼。”
县令俨然是没有要给他解决的打算,徐有功也预料之中,只不爽白浪费了半天的时间,不过,他还有最后的绝杀,“再有,你们怕的什么姑子,我不怕,我任期虽满,却还在任,可与你们下个「军令状」!”
徐有功这次用的是本官,说完放下参军腰牌。
与公堂所写的那纸带走王大的文书不同,徐有功出身参军。
军营中人,军令如山。
军令状不可违!
许纯与县丞面对这参军的腰牌及官威,一时愣住。
随后,县丞就抓起腰牌丢去给徐有功,“什么参军牌子,我不要,不要!”
许纯也忙道:“拿走拿走!”
可腰牌被徐有功抓住,又一次飞扔回来,这次,是尖头直接嵌入了桌面。
抠都抠不下来。
许纯脸色难看,县丞更大呼:“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不是蒲州军营!”
徐有功甚少表现出来兵痞一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招管用,“立军令状,不是为了压你们,而是保你们,如不能查到,愿依你们的法,受惩,无论什么惩!若查得到,你们也可以说是我用军令状压你们,明哲保身!于情于理,对你们都不亏……”
他最后说时,已走过去,自主写下军令状文书。
洋洋洒洒的一篇行书落款徐有功后,他指尖一划,就以血落印,转身时,拇指掠过唇齿后,留下唇边一抹红。
“当然,你们要还执意包庇,我就直接——从旁借调!我想作为参军,还是有此手段和能力。虽然我徐有功出门不带一兵一卒,可不代表,借不来。”
最后一句,徐有功说的时候,红唇紧抿,心里已有借调打算,一般而言,出现当地官员勾结,都是要从别处调来,既梁惠识和本地有瓜葛,他要外调是正常手续。
听到借调面面相觑的县令县丞,眼看徐有功把录卷全部拿回卷起,只留了军令状,才回过神来:“你这……贤弟啊,别……闹得这么难看吗。”
虽然徐有功没有直说,可是“借调”一出,也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跟本地的案子有瓜葛,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他们不还是受牵连?
刚才还口舌伶俐的两个,急的都说不出话来,跺脚满头大汗的听徐有功冷冰冰开门说:“另外——我只说一次,元理是本官门客,他的算数无需谁来质疑。”
该说的都说完,直接撇开两位,徐有功再不打算多浪费时间,不想,两个老家伙居然使出了毕生最大的力气,死死的拉住了他——
“徐参军,徐参军!参军大人!参军……贤弟!消消气,消消气!”
县令许纯和县丞在徐有功走到门口时把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胳膊拉回来,“消消气啊,那……刚才也是话赶话到了那处,你也知道的,这梁……还是有威望的,官府肯定要保护善人,不过出了案子,当然还是要配合的……”
随着许纯眼色下,县丞立刻说:“我去打水来,茶水都凉了!这院子里都是死人呐……”他嚷嚷着,徐有功皱眉,心里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方才出去的那位,十有八九是去通风报信了……
而让徐有功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水还没喝上,外面,传来惊呼——
“大人!不好啊,县令大人!”
一名衙差急匆匆跑进来,正巧撞到县丞提着的水。
县丞捂着被烫的手,气的对着来人就是一脚:“慌什么,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徐有功起初只当是拖延时间,皱眉却看那衙差爬起来,捂着肚子,都顾不得喘口气,上气不接下气说——
“外外……面,就那,那算痴所绘制的什么比例画,一经贴出,告示外,立刻有许多人……城南,城北,城西,城东……总之,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城内四郊,郊外的员外府上,管家都来诉,说画像上的,都是他们家员外大人!现下,齐聚在门口,要说法呢!”
说话间,已有前厅吵闹声和击鼓鸣冤的声,一并传来。
县丞县令脸色巨变,只徐有功面不改色。
他是早有所料,起身就走。
“哎,徐!徐参军,且慢啊!都是你倒甚水!”许纯后头故意大声斥责完县丞,在挤眉弄眼后,就快赶上徐有功。
奈何徐有功腿长个子高,走的飞快,许纯年纪大几乎要跑着才赶得上,更别说还要讲话了,“参军啊,都是我这县丞惹了您,这就让他滚回家去,不过,刚才你说的军令状,你立的!那这些员外,也算你的啊?”
该说不说,军令状这东西是好东西,至少现在案子突然闹大了,他可以躲一躲。
徐有功知他想些什么,不过,许纯走着走着忽然觉察不对,“徐贤弟,这么多员外你是一点不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