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多。”
……
温绮月在长公主府闹出丑事后,颜面丢尽的人后来日子里再没出过家门,自知没了出路,再无心思筹谋盘算,一日日行尸走肉般活着。
痛定思痛的孟蝶誓要为女儿讨回这口气。
隐藏下对嘉仪的憎恨,装作不知真相继续同对方往来,寻机报仇。
长公主府后院凉亭下,两女子亲密交谈。
“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就出了问题。”
起初嘉仪还怀疑过是太子事先得知风声,可若真是这样对方早找她算账了,不可能没声没息。
嘉仪到现在想不通,“只可怜了绮月,唉。”
孟蝶也满面痛惜,“孩子如今都不敢出门,跟丢了魂儿一样,一天天窝在房间。”
嘉仪一叹再叹。
“长公主可有再问问管事几人,他们真的没发现可疑之处吗?”
待听到管事突发疾病暴毙,孟蝶心下冷笑,杀人灭口?
孟蝶更确定了此事是嘉仪与太子合谋。
可自己一个七品官之妇无法公然同长公主做对,哪怕再憎恨眼前人也不能明着来。
嘉仪坐在石凳上,目光却瞟着亭外不远处候着的男子,孟蝶看在眼里却不挑破,耐心等着。
又聊了片刻,期间嘉仪眼睛总有意无意看向那边人。
“这是你的仆从?”
嘉仪终于耐不住询问。
孟蝶状似恍然,顺着她目光看去,笑了笑,“是”
“以前怎么没见过?”
“前些日子刚买进府,我瞧着生得端正,手脚也勤快,就留了下来。”
孟蝶说起来面露欣慰,“月儿一直萎靡不振,总不吃不喝,这小子倒是个机灵的,嘴甜有趣儿,哄着月儿吃饭,还能逗她笑几声。”
“我提他做了一等仆从,贴身婢女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我就让他跟着伺候。”
说着朝男子唤了声,那人轻步走上前,孟蝶命他拜见长公主,男子恭敬行礼。
嘉仪细细打量着对方。
十八九岁年纪,身姿欣长,临摹着他面容,嘉仪脑子里出现一个人。
两人五分相似,只是那人气质清冷,而眼前男子更多的是风流多情。
孟蝶看在眼里,心底暗笑,挥手让男子退回去。
“倒是生得俊秀。”嘉仪夸赞,“举止也不俗,做下人有点委屈了。”
孟蝶笑得轻松,“贫苦人家出生,家人早已不在,孤身在世除了卖身为奴还能如何。”
嘉仪眼睛始终盯在男子身上,“你方才说他很是机灵。”
“是啊。”孟蝶聊的热闹,“机灵利索,比那些笨手笨脚的蠢钝下人强百倍。”
嘉仪转回目光,“自管事暴毙,我府里没有得力之人,正缺个有才干的接任,我瞧此人甚是合眼缘,不知孟妹妹是否肯忍痛相让,也好让我府里事务早些运转顺畅。”
“公主太客气了。”孟蝶笑道:“一个下人而已,公主能瞧上是他福分,也是臣妇脸面。”
孟蝶痛快将人留下,回到府后又让人将身契送了来。
房间里,
嘉仪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冯安手捧着话本,坐在她对面,轻声慢语诵读。
女人一双眼睛静静凝视,那与心上人几分相似的脸让她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