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蟹将,与另一蟹将低声道:“小郎君上次到水府,我确实看到他送予尊上一件了不得法器,尊上此次前往阳县,似乎靠着这件法器截取了一段水脉,方才启程的。”
“要不放他进水府等候尊上?估算着时间,尊上也确实该回水府了。”
“罢了,听你的吧。”
那蟹将抱拳道:“请小郎君到水府暂歇。”
赵蟾唉声叹气,冲它们抱拳道:“难为你们了,因我在山里修练,身上没带什么宝贝,下次找金大哥饮酒时,绝对想着两位老哥哥。”
“哈哈……小郎君说笑了,什么宝贝不宝贝的,我们常年在水府又去不了外界享受。”
“是利于修练的宝贝。”赵蟾解释道,“两位老哥哥如此忠于金大哥,将来修练有成,金大哥或能派你们去源水外面纵横驰骋!”
“我等,感谢小郎君的大恩!”
“小事一桩,斩妖司有的是宝贝。”
在两头蟹将以及虾兵的护送之下,赵蟾堂而皇之的走入水府。
自是有金准的侍女披着鳞衣分外妖娆的上前服侍。
赵蟾当着蟹将的面,连连摆手,不让侍女近身,“你们为我端上些瓜果酒肉就好,我自斟自饮等候金大哥回府。”
那蟹将暗暗点头,主人不在家,当然得谨小慎微,这斩妖司的小郎君还真是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
两头蟹将笑道:“小郎君请用酒菜,我等在殿外为你值守。”
赵蟾拱手道:“有劳两位老哥哥了。”
“小郎君客气。”
旋即带着虾兵回到大殿之外。
“不对啊,尊上走时意气风发,定是有大好事等着尊上,小郎君既然是阳县斩妖司的斩妖人,应当知晓阳县发生了何事。”
“你没听见吗?小郎君是在山中修练!哪能知道阳县的事。”
“我……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疑神疑鬼了,尊上盛赞小郎君的时候你也在场,有什么好怀疑的。”
“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该怎么对尊上交代啊!尊上一怒之下,让你我重回浑浑噩噩的螃蟹,岂不是悔之晚矣?”
“放心吧,尊上不会使我们重回兽体的。”
“哦。”
“尊上只会杀了我们。”
“?”
大殿之内。
侍女们妩媚多姿,披着鳞衣,雪白的肉体若隐若现。
她们端来了瓜果酒肉,频频向赵蟾抛媚眼。
上次少年郎来水府做客时,她们亦是如此,只是他无动于衷。
“郎君,您喜欢吃些什么玩意?我们去给您准备?”
“劳烦了。这些吃食已经足够。”赵蟾笑道。
抢在侍女们之前,状似不急不缓为自己倒了杯酒水,小饮一口,心里迅速思量着。
从殿外值守的虾兵蟹将,到殿内的一众侍女,没有一个表现的特殊,瞧着皆不像是金准的信赖之人。
问真灯被他藏在了怀里,赵蟾默默等待着,余光扫视周遭,他决计不信金准是个孤家寡人!
“小郎君究竟是从阳县而来,还是自山里来的?”
柔媚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赵蟾半转身子,打量着姿色极佳的美人,她身穿的鳞衣挂着玉石、珍珠等物,莲步稍移,便有戛玉敲冰之音,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