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离去了。
随即是醉醺醺的左蒲和宁长真。
他们要想清醒,稍稍运转下真气,驱散酒气便好。
房间里剩下严义、姚柚以及打着饱嗝的赵蟾。
姚柚小声道:“赵蟾告诉我,您去黑塔村了?”
严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赵蟾前去喊姚柚过来,不可能不说黑塔村的妖患,以姚柚这种老道斩妖人,哪会听不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的确出了点小事。”严义随口道。
没说太多。
“我可以知道吗?”姚柚再次问道。
严义摇了摇头,没说话。
为了不尴尬,姚柚端着酒杯起身道:“我敬千户一杯。”
喝完这杯酒,他也走了。
“你觉得姚柚此人如何?”
“姚大哥他……心思稍微重了些。”
“哼,你可知他刚刚为何追问黑塔村一事?”
“兴许是好奇?”赵蟾试探道。
“你不必给他说好话,他也不会承你的情。”
“是。姚大哥早已感到县司里有猫腻。”赵蟾瞥着门外的那座假山,“吴威叛投金山洞,教人觉得不可思议。”
“徐师顺一个人做的了吗?”
“大概吴大哥帮了忙。”
“吴愈?”
“嗯。”
“你怎么怀疑到他身上了?”
“只是觉得,陷害吴威,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是寅宾房主官,一个人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况且,县司里还有您在。”
“当时我去杀金山洞四洞主了。”
“宁百户可是在县司,他亦是知命境。”
严义缓慢、沉重的颔首。
光徐师顺一个人陷害吴威,与徐师顺加上吴愈两人陷害吴威,这是两码事。
“你若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吴大哥喝了酒,正是上头的时候,或许可以直接问问他。”赵蟾诚恳道,“潘先生曾在私塾教给我们一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
“好。”
严义起身走向前院。
赵蟾则收拾着杯盘狼藉的桌面。
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如鲠在喉,尤其还牵扯到了天狼。
——
吴愈回到了寅宾房值勤,他让寅宾房残存的斩妖人都去休息、修练。
天色已晚。
点亮房间的烛火。
一灯如豆。
忽然感到门外有人。
猛地转身。
“千户?”
严义走进房间,坐在烛火旁,影子被照的长长的。
“坐。”
“是。千户来此……”
“你给徐师顺做了多少事?”
一句话。
吴愈惊恐的注视着他。
“您、您、您……”
严义乜着吴愈的神情,什么都明白了:“吴威的事,我知道了。我只想搞清楚,徐师顺有没有投靠那头天狼。”
和王世略厮杀时,严义曾询问过他吴威一事,王世略说了不知。
严义原以为此事空穴来风,不曾料到,幕后黑手是徐师顺、天狼。
吴愈直接跪在他的脚边,哆嗦的道:“实在是、实在是吴威太不像话了。”
“他再不像话,也是斩妖人,应按照斩妖司的规矩处置。”
“千户,单纯的处死一个堕入魔道的斩妖人,不如利用他的残余价值。”
“你指的是徐师顺晋升知命境?”
吴愈咬牙承认道:“是!”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严义牙缝里蹦出来的。
“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你告诉我,徐师顺有没有投靠天狼?”
“没有!我拿性命为百户担保,绝对没有!”
“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对话?”
“知道,百户全部告诉我了。”
旋即,吴愈一五一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