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围,有一百骑已经已经插入汉骑们回撤的路上,绝不会放走这员汉将。
然而...现实的发展却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塔塔罗最终就只能眼睁睁的目送苏曜领着这些身上插着各色箭羽的骑士,生龙活虎的回了邬堡。
“废物,废物啊!”
战后,塔塔罗举着皮鞭狠抽负责阻截的那百骑长:
“老子说了,敢退者,斩无赦,你怎么敢有脸回来!”
“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其他人就到了!
围住他,拉住他,挡住他啊!!!”
百骑长的背上被鞭挞出一道道血印,他咬着牙哭诉:
“挡不住,统领啊,真的挡不住啊。”
“你给我闭嘴!”
缀在苏曜屁股后面的塔塔罗看的很清楚,确实挡不住......
怪这个百骑长吗,他尽力了,所以塔塔罗才只是鞭挞他,而没有真的砍了他。
这部下确实的组织了一场拦截,但一个照面又被冲了个透底,甚至这回那大戟汉将的表现比上次更娴熟了,连马都没掉。
苦涩,太苦涩了。
为什么会打成这样,塔塔罗在冲动后就明白了,他们的士气崩溃了,军心不可违。
他的决策有误,不该放任那汉将屠杀同胞,他只想着利用溃兵诱敌深入,但忽略了人心的相背。
任谁见那汉将以一己之力疯狂屠戮的凶残后能不心生恐惧?
拦截的胡骑们畏惧上官军威,勉强维持了阵线,等苏曜冲来后除第一排避之不及的倒霉蛋外,后面的人马上很有默契的让开了一条路来,生怕挨到了那又长又粗的大戟,落个人马俱裂的下场。
谁不是爹生娘养十几年,但凡有一丁点可能,谁又愿意做那百分百阵亡率的炮灰。
区区一拾一骑啊,这一个照面竟给他们造成了十倍的损伤,他们唯一的战果就是骑射乱斗中搞掉了一个汉骑,虽然那家伙后来马上又被杀了个回马枪的苏曜抢了回去,让他们没割到首级......
可恨,这仗,下来可该怎么打啊。
......
“医疗兵!医疗兵在哪!”
回到邬堡的苏曜背着重伤的部下,一路狂奔一路大喊。
“苏贤弟,你且把他放下,不要再跑了”
望楼上的吕布走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
“咱这没有医官和医卒,最后就别这么折腾他了。”
苏曜背上的骑士身受重创。
虽然身上的护甲为他几乎免疫了骑弓的威胁,但落马后的冲击却给骑士的膝,臂,腿等部位造成了大面积外伤出血,且右臂疑似骨折,左臂与右腿这种无甲部位也中有三处箭伤。
以吕布久经战阵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士兵怕是没救了,如此大的创伤面积,便是有医卒在,靠上点草木灰止血,这小兵能挺过几日后高热惊厥的概率也不过五成。
“不行,没有医官有没有大夫啊?”
苏曜心知答案,却还是扭头看向王家里长,老人揪着胡子摇了摇头
“咱们村哪有这么稀罕的人物啊。”
“艹,不能啊,救一下啊,我的兵啊!”
苏曜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不开狂暴了,或者乱杀之前先安排这些手下回城。
这可是开局福利的高级骑士啊,不提这一身护甲,就问新招个老农他要练多久才能到这程度?
死一个真的是太心痛了。
“恩公爱兵如子令人感动,但须知人力有时而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