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则是坐在她正对面，声音低落抱歉开口：“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太上长老们怎么说？”
王枫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这破窟窿是他捅的，让姜寒汐擦屁股，属实是很不道德。
姜寒汐并未说话，而是面色如常的看着王枫，好似在看一个等一下便要逝去的人一般。
王枫与她对视了许久，都被看得有点发毛了。
但是看着姜寒汐她那情绪不明的眼神，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些啥。
“师父？”
王枫抬手挥了挥，想把姜寒汐唤回神来。
但姜寒汐从进屋盯着王枫开始，便没有再失神一次，她在怕......
“回南域去吧，从此我们便不再是师徒了。”
姜寒汐薄唇轻言，终于开口了，但是那句话仿佛要刺穿王枫的心一般，让他窒息。
姜寒汐的声音并不冰冷，甚至还有一点点不明所以得情绪，压制的很好，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但是王枫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凝固了起来，姜寒汐这是在赶他走吗？
说要带他来冰宫的是她，说要让他拜她为师的是她，现在赶他走的还是她？
王枫的表情从凝固中渐渐化为了冷静，冷静得可怕。
他发现现在不是他乱姜寒汐的心了,而是姜寒汐开始乱他的心了。
王枫呆呆的看了姜寒汐一会，但是脑中却思考了许多。
是他影响姜寒汐修炼了，他自己有系统，修炼跟喝水一样，但姜寒汐与她相反。
他给姜寒汐捅篓子了，还要她去擦屁股。
他带着姜寒汐违反宫规了，明知故犯。
他带着姜寒汐差点要给跟在她身边几万年的太上长老气炸。
他......
无数种对姜寒汐不利的事件，但姜寒汐都从未惩罚过他。
“嗯，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王枫死死盯着姜寒汐，和在剑宗被热水烫到嘴巴的眼神的那一次大差不差。
但是这次......他的眼眶却红得可怕。
“什么？”
姜寒汐望着王枫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声音却很不自然，好像是在压制着一般。
“最后再吃一颗。”
王枫的脸上浮现出以为让姜寒汐熟悉的笑容。
手指中捏着一颗又大又圆的葡萄轻轻碰在了姜寒汐的嘴唇上。
姜寒汐低眸看向唇瓣边上的葡萄果子，微微张开了朱唇。
王枫见姜寒汐没抗拒，笑意更甚的看着姜寒汐。
可他发红的双眸和那有些凄凉的笑容看着却是那么的令人心疼。
姜寒汐感受着轻轻塞进她口中的葡萄果子，看着王枫缓缓收回去的手掌。
轻轻咬下口中的果子，一瞬间汁水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
明明......挺甜的，和以往这混蛋喂她的时候一样甜。
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的无滋无味，甚至还有点......苦涩？
是因为葡萄果子皮的的原因吗......
“仙女姐姐，你说......我们还会再见吗？嘿嘿！”
王枫问出了他心中一个绝对的问题，最后还呵呵笑了两声。
“不......”
姜寒汐刚想说出话的时候，看着王枫的瞳孔却瞬的一缩。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