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错!是南卿哥哥的错,如果南卿哥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的话,太皇太后就不会来找我们了!我……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不能看着南卿哥哥被那个女人蛊惑了!”
阎弓衣的话刚落,余南卿的眼眸又沉了一分。
他预料的果然没错。
“曾祖父老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蛇族是小部落但也属大晋国土,太皇太后都派人来了他还固执己见,差点把全族人的性命都搭了进去,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答应了太皇太后的要求,南卿哥哥以后都见不到我们了!这些南卿哥哥又知道什么!”
阎弓衣越说越激动,她攥紧了袖中的拳头,不知是气愤还是委屈。
然而最后,她又松了拳头,满怀希望的看向余南卿:“但是不要紧,只要我能留在南卿哥哥身边,太皇太后就不会对我们蛇族下手,南卿哥哥,我们以前可是救过你的,你不会恩将仇报的对不对?”
说完,她上前靠近余南卿,想要扑到他怀里:“南卿哥哥……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从族里出来找你,就像大海捞针,我被山贼抓住,差点就死了……”
“蛇族擅长制毒。”连余南卿的衣角都还未碰着,阎弓衣就被他的话堵在了原地:“你所制之毒想用作何处?”
“我……我没有!”阎弓衣心慌的把眼神别过一边。
她没有说谎,她根本……都还没来得及下毒!
“是没有,还是未寻得机会?”余南卿冷眸,突然伸手,一把扼阎弓衣的脖子,垂眸间,眼中杀意凌厉:“本王非从前,而你,亦是。”
阎弓衣是第一次看到余南卿这模样,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竟起了微微的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南……南卿哥哥……”
她这不是……还没下手吗?
她又做错了什么?
“山贼出自百幽谷,残忍猖獗,所劫之人无一生还,你又怎会是例外?”余南卿神情森冷。
在小木屋第一眼见到阎弓衣的时候,他就已经起了疑心。
她如何能在山贼手中活下来?
又如何这么恰巧的出现在他面前?
天寒地冻,在没有取暖的情况下,她又如何做到毫发无损?
边说着,余南卿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过片刻,阎弓衣只觉自己的脖子要被他拧断了般,窒息的感觉从咽喉蔓至全身,直到指尖都出现了冰凉。
“南……南卿哥哥……我……我们……是救过你们……的……”
对于这话,余南卿没有丝毫动容:“吾乃大晋亲王,统领龙旗大军,保家卫国,救本王,便同等于救你们自己。”
声音寡淡冷漠,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他们若要他偿还恩情,他义无反顾。
然,若要携救命之恩伤他所爱之人,那他便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他余南卿,本就已经染尽万人血,也不在乎这零星一二。
“……”窒息之下,阎弓衣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