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跟在了廖文长身后。
其实在代知宛心里,廖文长属于武夫一类,毕竟刚定亲的时候,廖文长就已经出征,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虽说这门亲事她没有太多怨言,但其实她更喜欢文人墨客,舞文弄墨的那种。
代知宛压下心里的思绪,直到眼前的人停下脚步,抬头,便见已经到了桥下。
廖文长回头,揖礼道:“叨扰诸位兴致,在下便就此别过。”
苏挽烟跟许意暄齐齐看向代知宛,见代知宛没说话,廖文长准备离开,才听得耳边悠悠传来代知宛的声音:“廖公子若不赶时间,一起挑花灯?”
廖文长连腰杆都挺直了,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局促:“若诸位不介意……”
苏挽烟端了笑脸:“怎么会,廖公子请。”
这一说,廖文长又得在前面带路。
代知宛回头瞄了苏挽烟跟许意暄一眼:我得跟?
苏挽烟示意了一下:不然我们跟?
“……”无奈,代知宛只能走快两步,跟了上去。
想来他们有婚约在身,只要不出格,相伴而行也是合理。
龙灯游的是鹊桥另一边的街道,这边街道人相对要少一些,卖花灯的小摊贩从街头摆到街尾,越接近主城区花样与款式便更多。
代知宛落后廖文长半步,廖文长身杆挺得笔直,步子走得极慢。
然而他走得再慢,也不见代知宛跟上。
最后才发现,她是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廖文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僵着身子一直往前走,至于花灯,代知宛没停下,廖文长又怎么敢停?
然而廖文长在前面,他不停,代知宛又怎么停?
两人就像进了个死循环,都默不作声的走着。
廖文长慢,代知宛就慢,代知宛慢,落于身后的苏挽烟跟许意暄也要慢。
许意暄见两人氛围静默,掩着小嘴轻声问道:“该不是你安排他们两人偶遇的?”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只是试试罢了。”苏挽烟同样轻声回道:“婚期在十月十五,若知宛当真不喜欢,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挽烟会利用她的身份地位,在这段时间给代知宛找个家世更好的。
她觉得权力该用的时候就要用,以代知宛与她的关系,不管是京城哪个世家,都不会怠慢了代知宛。
许意暄暗叹口气:“说实话,廖公子还是不错的。”
她与代知宛一同长大,代知宛要嫁人,她怎么可能不替她把关?
在廖文长班师回朝之后,她便一直关注着廖文长的一举一动,对京中要职他勤勤恳恳,待人亲和却又不失原则,重要是,许意暄能感觉出来,廖文长对代知宛还是敬重的。
另一层,定安侯府她也了解过,定安侯对自己的定位有相对的认知,抛开余南卿带领的龙旗军不谈,他知定安侯府如今上不附马司旸,下不如清平侯府。
顺国公府早早就收到消息,当时北越欲犯国疆,余南卿有从侧相助,反观清平侯战南国,是实实与南国硬碰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