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儿还是在意的。”
“废话。”苏挽烟又捏了他一把:“那可是我初次制造的幻药,我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笑辰生若没有及时解掉,哪怕他有功力在身,精神也会崩溃。”
余南卿闻言微微挑眉,原来不是在关心他。
蓦地,在苏挽烟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噙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
本来苏挽烟计划是一边游玩一边去京城,却没曾想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代知宛的婚事,总想提前抵达,如此就能跟许意暄跟代知宛叙叙旧。
所以一路下来,什么游玩的心情都没有,只剩赶路。
原本还以为会遇到匪徒,然而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苏挽烟是在八月十三那日抵达的京城,刚好赶在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前。
恭亲王夫妇回京,那场面必定是大的,在外的藩王若没有皇帝的召唤,是不得擅自回京的。
所以在出发前,余南卿就已经拟了折子上报,送进京的折子比余南卿早到了十天。
太皇太后收到余南卿要进京的消息时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余南卿才去馥城没多久,这会儿又因代知宛的婚事赶回来。
太皇太后也没想到,昌国公府跟恭亲王府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么要好的地步?
她还是有顾虑的,她怕余南卿要馥城封地只是个幌子,怕他这次回京就不走了。
只是现下,太皇太后还不能明着跟他们对峙,他们说是来参加代知宛婚礼的,她也没理由把人轰回去。
所以余南卿抵达京城那日,太皇太后还是下了令,让幼帝亲自去迎接余南卿,以表朝廷对他一直以来的重视。
观礼的人群中,苏挽烟一眼就看到了身在二楼的代知宛跟许意暄,只见代知宛正激动的抱着许意暄的肩膀,眼眶都红了。
苏挽烟不着痕迹的朝她们挥了挥手,随即在余南卿的搀扶下,缓缓上了马车。
宫里,早早就备下了洗尘宴。
苏挽烟有种,来了京城果然少不了各种宴会的即视感。
洗尘宴。
幼帝坐在帝位上,目神透着如傀儡般的空洞。
苏挽烟记得上一年离别时,哪怕受太皇太后操控,他眼里依旧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着与睿智。
然而现在才短短几月,变化却不是一般的大。
洗尘宴上的官员,苏挽烟倒没有细看,本来她认识的就不多,倒是远宁侯位的席位她瞄了一眼,出席的是苏时檐。
苏时檐的临座,坐着一个眉眼与苏时檐有些相像的人,只不过这人生的比苏时檐要高大一些,模样也不像苏时檐那样文诌诌的。
奇怪的是,这人向苏挽烟投来的目光带着不屑与傲慢。
苏挽烟一下就猜到他的身份,是远宁侯府的嫡次子,苏时檐的亲弟弟苏时栩。
苏挽烟跟苏时栩的交集,比跟苏时檐还少,对于他的不屑与傲慢,她自然不会理会。
“馥城如何?恭亲王与恭亲王妃可还适应?”酒过三巡,太皇太后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