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抱着枕头抬眸:“嗯?”
“你可是有……安心宁神的药?”
“有啊,你失眠啊?”苏挽烟每回都睡得比余南卿早,余南卿每晚什么时候睡的她还真不知道。
余南卿摇了摇头:“你服下一颗。”
“我有病我吃一颗。”苏挽烟无语:“那是药能乱吃吗?何况我睡眠蛮好的干嘛要吃。”
余南卿闻言抿了抿唇,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良久,才惺惺“哦”了一声。
今晚动静可能会有点大,所以他才想这一出。
既然苏挽烟不愿意,那……那便算了。
余南卿莫名心虚。
苏挽烟见他这样,问了声:“今夜有事发生?”
她狐疑的看着余南卿:“我倒还留有安心宁神的熏香,但是你可别让我在梦里噶了。”
“那断是不会。”他怎么可能让她出事。
苏挽烟扔了怀里的枕头下床,在衣服外套的内衬里翻出一小包药粉,递给余南卿:“你拿香炉把这香点着就行。”
余南卿接过:“好。”
蓦地,苏挽烟扯住他袖子:“我做的可都是强效药,这一熏香下去,我可能明天下午才会起来,就是你恐怕也抵挡不住困意,别说我没事先告诉你,你可得好好派人守着。”
说完,也不等余南卿说完,伸了个懒腰爬上床:“就这样,我睡了。”
余南卿看着苏挽烟身影,突然走过去,沉缓的在她耳边问道:“烟儿可是因为相信我,所以才将这熏香交给我的?”
勾着的唇角彰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
“……”苏挽烟无语:“不是你让我拿的吗?”
“可是烟儿也说了,此药药效强劲,就连我也抵挡不住困意,如此,烟儿不是因为十分相信我,才敢这般将性命托付?”
“……”苏挽烟一时不知道余南卿脑子里在想什么,回眸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烟儿信我。”余南卿自顾自的欣喜着:“因烟儿信我,所以即便身陷危险也愿意,可是?”
苏挽烟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根本就没有多想,而且即便想了,也不是余南卿所想的这么肉麻。
她只是觉得她既然把药交出去了,若她真在睡梦中身死,她也认了,因为那个人是余南卿,她即便是出了任何差池也不会怪他分毫。
自然,余南卿不会让她出事,这层她也是信的。
只是真没有余南卿想的那么多。
但见余南卿眉眼雀跃,苏挽烟也不好打击他的兴致,好笑道:“是是是,你说得很对,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愿意全身心交付于你。”
这么说来,这种想法跟她的想法也是大同小异,不谋而合。
苏挽烟枕着枕头闭上了眼睛,继续笑了一句:“所以你可别真让我嘎了,我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呢。”
余南卿眸光微亮:“好。”
房中的小香炉,飘出一缕缕轻烟,如薄纱般,轻得几乎让人瞧不见。
月色温凉,照在别院的庭院中,透着一层清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