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父亲夏志胜,目前还是夏将军府的掌家人。
虽说许多事都开始慢慢交到儿子手中,但府中若有什么大事,掌事权还是在夏志胜手中。
夏志胜其实并没有睡,在夏云裳进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听到了声响。
夏志胜缓缓睁眼:“皇后娘娘来了。”
说着,便要起身给夏云裳行礼。
夏云裳忙上前止住:“父亲快快躺下,今日女儿请旨前来看望父亲,如今屋中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论君臣之仪。”
夏志胜却没理会她的话,拂开夏云裳扶过来的手,坚持给她行了个君臣礼。
夏云裳微拧着眉头:“爹……”
然而刚开个口,才发现她爹行礼的动作行云如流水,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样子,夏云裳心里“咯噔”一下,再看他的脸色,气血充足,精神饱满,并不是一个抱病之人该有的模样。
夏云裳百思不得其解,愣神之际,夏志胜已经起身:“娘娘,今日微臣有一事,需与娘娘商议。”
看她爹的模样,似乎也没有继续装病的意思,夏云裳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本以为她爹卧病在榻,才求得元和帝放她出宫回家探望,但如今她爹这样,与欺君有何区别。
良久,她才忧心的吐了一句:“爹有何事……是需要瞒着皇上的?”
夏志胜眉头微拧,自家女儿嫁入皇宫那么久,宫里的尔虞我诈应是司空见惯,怎么如今想法还是那般天真?
后又想到她一个妇道人家,夏志胜终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两人沉默之时,屋里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女声:“若是身体抱病,只需请大夫医治便能痊愈,但夏将军的是心病,心病还是心药医,不知夏将军的心病,皇后娘娘可曾了解?”
声音一出,夏云裳心脏顿时提紧,睁着美眸不可置信的往后看。
只见苏挽烟缓缓从屋中的帘子后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眉目清冷的侍女。
夏云裳不敢相信,吓得慌忙退开一步,眉心拧紧:“苏挽烟?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你不是失踪了吗?”
苏挽烟失踪的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连余南卿出战之日都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她爹的屋中,叫她怎么不震惊?
苏挽烟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容。
夏云裳瞪着眼睛,突然反应过来,震惊的回头看向夏志胜:“爹?”
这里是开元将军府,若没有爹的授意与隐瞒,苏挽烟怎么可能进来?
夏志胜神情平静,给苏挽烟行了个礼:“微臣见过恭亲王妃。”
“爹你这是在干什么?”夏云裳拧眉质问。
夏志胜看向夏云裳:“今日用计叫娘娘来,也是为了此事。”
苏挽烟上前,朝夏云裳行了个礼:“臣苏挽烟,见过皇后娘娘。”
不知为何,夏云裳只觉苏挽烟出现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说她失踪了数月,若被元和帝知道她在这里,那整个夏将军府都会被她连累。
她警惕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