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仙酥,咱王府的厨子手艺可好了,还热着的,咱们一会儿马车上吃。”
代知宛最爱凤仙酥,她眼睛都亮了:“谢娘娘,刚好早膳没吃多少,正饿着呢。”
顿了顿,又忙道:“是了娘娘,您信帖上写的那个谜语,谜底到底是什么?我与意暄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自上次跟代知宛与许意暄一别,三人便一直保持着书信交流。
起初是四五日递一次信帖,尝到了甜头,便开始一日一递,到最后是一日三四封。
反正这段日子,恭亲王府与国公府的小厮是跑断了腿,都已经衍生出一支专门的队伍给他们跑信帖了。
起初她们还有些拘谨,语句用的谨慎,慢慢的便开始交流她们的爱好,喜欢的事物,喜欢的口味。
这也是为什么苏挽烟会准备百花糕与凤仙酥的原因。
三人兴趣不同,但性子却十分相似,一来二去,三人便都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除了这些,自然还有京城发生的一些趣事,都会写在信帖上逐一探讨。
许意暄笑道:“先上马车吧,听闻湖心舫今日早开宴,错过了不由可惜。”
代知宛跟苏挽烟忙点头,只见代知宛退了一步,让苏挽烟率先上马车。
因为是三人同乘,所以今日昌国公府备的马车比平日大了足足两倍不止。
马车里茶桌茶炉,软榻毛垫,文房四宝,是应有尽有。
而且马车里还有琴座,琴座上摆着一张古琴。
苏挽烟刚上马车就瞧见了,好奇的摸了摸:“这摆着琴是做什么?”
“意暄琴技可好了,我可喜欢听她弹琴了。”代知宛抢着笑道。
苏挽烟惊喜的睁了眼睛,看向许意暄:“好生羡慕,我什么都不会。”
许意暄无奈:“娘娘谦虚,我不过略懂些皮毛罢了。”
她哪里是谦虚,她是真不会,倒是许意暄的这些皮毛,估计都够她学一辈子。
这次相约,三人少了许多约束,除了还不能对苏挽烟改口,代知宛与许意暄,包括苏挽烟都放开了很多。
湖心舫不是什么勋贵消费的地方,普通百姓也会来这里消遣。
只不过分了厢房,雅座与堂座。
堂座是露天的,没有一丝遮挡物,相当于船上的甲板上,这里的位置最是便宜。
雅座在舫中一楼,有楼船遮阳,四面通敞,湖面的风堪堪一吹,十分舒爽。
厢房则在二层与三层,面向舫内的一面以竹帘遮挡,竹帘从里往外看能看得一清二楚,从外面往里看却一丝影子都看不见,设计十分巧妙。
舫的中央有一个偌大的舞台,舞台层层而上,足有三层高,与舫顶齐平。
舞女献技的时候,二层与三层的厢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这二层与三层的厢房也分了高低贵贱,二层的厢房虽精致却要小一些,而三层的厢房可以用平旷来形容。
若是在观看的过程中看中了哪些舞女,让她们全进入厢房献舞也是绰绰有余的。
代知宛订的,便是这三层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