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确实太巧了,只不过听说十三弟老喜欢往宫外跑,这或许也是个原因吧。”萧景瑕笑了笑。
明明快要入冬,他却感觉身体分泌出汗液,有些汗流浃背了。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特意将他吸引过去,好故意挑起你二人斗争?”明德帝继续说道。
萧景瑕连忙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放眼整个天下,谁敢在天启城作妖,怕是不想活了。”
“真的是这样嘛……”明德帝紧盯着九子。
不知为何,萧景瑕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父皇多心了。”
明德帝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深沉,一双眼睛看不清其内心所想。
在萧景瑕说出那句话后,他身上的气势就变了,变得如一只石狮,不怒自威。
“老九,你可知为何孤十三个孩子中,只有二子、六子、七子封王?”明德帝淡淡说道,语气尤其冰冷。
“儿臣不知。”萧景瑕连忙摇头,但内心涌现出莫名的慌张。
明德帝眼神一凝,缓缓开口:“二子崇儿,从小天赋异禀,勤奋好学,一场大病夺去眼睛,可那袭白衣却仍然毅立,处庙堂不染尘埃,不清眼前人却闻天下事。”
“六子楚河,人如琼林,质若玉华,知世故而不世故,态疏离而心殷热,一身英气尽显豪气,整个萧氏皇族,唯琅琊王可比。”
“七子羽儿,世人皆知他是出了名的纨绔,可孤为何封他为王,你可知道?”
面对父皇一连串的说词,萧景瑕绞尽脑汁也不明白父皇想表达什么,于是便再次回答:“儿臣不知。”
明德帝解释道:“因为他懂得伪装,做事不留余力,不给自己留下破绽,出手便能封喉。”
“我会向三位兄长学习的,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父皇的骄傲。”萧景瑕笑了笑。
明德帝却是摇了摇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你永远学不会的。”
萧景瑕有些不服气。
然而,下一秒,明德帝的眼神却震的他心神一颤。
“他们都不会像你一样愚蠢!”明德帝怒声呵斥,眼中满含失望。
与此同时,大理寺监牢内。
沈希夺一脸严肃,望着面前被镣铐束缚住的萧若麟,沉声道:“十三小皇子,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面对那张严肃的脸,萧若麟忍不住笑出声:“我都保持沉默了,你们上哪找呈堂证供?还有殿下就殿下,为何要加个小?”
沈希夺猛拍桌案,怒视道:“十三皇子,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若继续不配合,我可就要动刑了!”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几位少卿凶神恶煞,即刻展示出刑具,试图吓唬萧若麟。
“桥豆麻袋!”萧若麟大喊出声。
面对陌生词汇,沈希夺一头雾水,他转过身:“麻袋?哪有麻袋。”
“沈大人,在这天启城里,这强奸未遂该怎么判啊?”萧若麟微微笑道。
听到强奸二字,平日里最嫉恶如仇的沈希夺再次猛拍桌案,怒声道:“沈某平生最嫉恶强奸犯,凡犯奸者,自当断其根喂野狗!最后再诛杀之!”
“大人,律法上好像没有规定,强奸者要判死刑啊?而且大理寺好像不管此类案件。”身后有一位年轻的少卿说道。
“嗯?”沈希夺转过身,扯着那少卿的衣领:“新来的?拆我台?”
其余少卿纷纷向后退去,生怕惹了沈阎王不悦。
那新人却从怀里掏出律法典籍,翻到某一页,老实说道:“大人你看,这上面确实没有说。”
沈希夺一把拍飞他的律法典籍,咆哮道:“大理寺内我说了算,陛下来了我都可以不给面子,你居然拆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