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挥出了屋子。
梁玉挥往后面的一间茅草屋一指说:“就在那边,付大人受了伤,这些日子也好多了。”
黑塔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往外冒,急吼吼地冲了过去。
梁玉挥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到纪晓北的表情,两个人的关系,他就猜出了八九分。
他想拉住黑塔,黑塔跑的太快,没能拉住。
纪晓北一点都不急,淡淡地笑着问梁玉挥他是怎么受的伤。
梁玉挥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想让付大人亲口告诉纪晓北。
“纪姑娘,您还是先去看看付大人吧!”梁玉挥觉得自己在这里碍眼了,他说完转身走了。
纪晓北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黑塔直挺挺站在眼前,正在咧着大嘴笑。
“纪姑娘,您去吧……我有些内急……”
黑塔说完,一蹦三尺高地跑了。
一边跑,一边去拉梁玉挥。
“玉挥,玉挥,你等等我……”
黑塔知道主子最想见的是纪晓北,要是自己先闯进去,说不定主子会把自己踢出来。
所以,他急吼吼走到茅草屋门口,理智地返回来了。
纪晓北看着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她摩挲着手心里的小鱼,狠狠捏了一下那只绿色的。
心里暗骂:他娘的,让我找的好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心里有些乱, 心跳的有些猛。
脸有些红。
她摸摸脸,把小鱼揣好,朝茅草屋去了。
茅草屋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着亮光。
她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付季昌早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了,他正端着油灯看波陵山这一带的舆图。
猛地一回头,却见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站在一片烟尘中。
他眨眨眼,她还在。
他以为在做梦,又觉得无比真实,他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纪晓北被倒了的破门,吓了一跳。
她跳了老远张口说了一句:“呸呸呸,吓死老娘的!”
付季昌手里的油灯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 灯熄了。
眼前一黑,眼前的人不见了。
他颓唐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嘀咕着:“就知道是在做梦,她怎么会来呢……”
他苦笑了两声。
“付季昌!你这破门,不能弄个结实点的呀,要是胆子小的,非得吓晕过去不可……”
纪晓北伸手把破草门拎起来,扔到一边。
这门,不要也罢。
“啊……晓北……”付季昌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一只手拄着桌子站起来。
“纪晓北,真的是你吗?”他慌忙又确认了一遍。、
“是呀,才走了几天了,不会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吧!”
纪晓北嗓子沙哑,声音都变了。
付季昌确实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来。
不过,从她拎门的那一刻起,他才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纪晓北。
“晓北……”付季昌一个箭步冲过去。
纪晓北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后。
刚才她看到一大堆男人朝这边好奇地看着。
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付季昌没有说话,兴奋地一把把纪晓北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