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最亲近的一个人。
李云炯抬头看着西方,心里默念着晋王爷,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已经好久不见了。
不过,他接到过晋王的信,说他在永昌安了家。
还说,自己生病瘸了一条腿。
哎!京城名医遍地,他让晋王爷回来治病,晋王爷却说,自己在永昌生活的好好的,不想回来。
李云炯了解他的脾气,倔的很。
……
此时,骑着小毛驴的李老拐打了两个喷嚏。
风夹着沙子吹到了嘴里,他张口骂道:“他娘的,谁在想老子……呸呸呸……”
纪晓北笑道:“李伯,您不会是冻得吧?”
他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又往前走了。
纪晓北心里好纳闷,他为何就过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嫖就是赌了?
但看他的岁数,嫖可能性不大了。
跟着朗宁走到一个小县城里,天也快黑了,好多铺子都关了门,破败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黄风卷着沙子吹的人睁不开眼。
“纪姑娘,我们在这里住下吧,明天翻过那座山,就是掖县境内了!”
朗宁说。
纪晓北点点头,住下吧,这风真能把人给吹死。
她弄了个带绳儿的皮帽子,好几次被风吹掉了,绳子勒在脖子上,皮帽子飘在她身后,她被勒的呲牙瞪眼,咬牙切齿,差点窒息。
李老拐回头看着她,笑的前仰后合。
李老拐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亮着灯的客栈说:“就去那里吧!”
三个人走进了客栈。
朗宁跳下马,站在门口,喊了好久,都没人出来。
“不是亮着灯吗?还能没有人。”纪晓北说。
“咳咳咳,附近的小县城能找到个小客栈已经不错了,城都空了……”李老拐说。
“都出去逃荒了?”
纪晓北问。
“是,缺水少吃,谁还在这里等死,大部分人都逃了,要不永昌府外能有那么多的流民嘛……”
三个人正在外面说话,就见门被打开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客栈闭店了,去别家吧!”
朗宁说:“纪姑娘,我去前面看看!”
“就在这家吧!”李老拐翻身下了毛驴。
“老人家,我们就住一个晚上,你看我们老老少少的,天都黑了……”李老拐苦着一张无奈地脸。
里面的老头往外走了几步,见李老拐一身破衣烂衫,像是个叫花子。
本来想开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我家没吃的,没喝的,就我一个人,快走吧!”
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纪晓北忙叫住他:“老人家,我们不白住的,给钱的……”
纪晓北说着拿出了些碎银子,放在手心里给老人看。
那老头眯着眼打量着纪晓北的衣着,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那进来吧!”
他把门拉开,伸手去拿纪晓北手里的银子。
纪晓北一把握住了拳头。
“我们还没有吃饭,您去弄些吃得来,家常便饭就好,要热乎的!”
纪晓北说。
李老拐穿的单薄,今天天冷,早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老头点头,拿了银子朝往里面走了。
李老拐和朗宁一个屋子。
纪晓北住在他们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