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疼的又开始冒汗。
石头急得不行,一个劲儿说:“黄婆,您慢点……”
纪晓北拉住他的后脖领子说:“后退,别影响黄婆行医!”
把石头拉到僻静处,纪晓北敲了一下他的头说:“注意点, 梁姑娘是个千金小姐,是个守规矩的女子,你回避吧!”
石头红着脸,扭头朝远处走去。
“去找阿乞,别让他闹出事儿来!”纪晓北冲石头喊。
黄婆给梁玉摇扎了针,接骨她可不会,还得送到医馆去。
梁玉摇喝了止疼药,也不那么疼了。
林婆子也跌跌撞撞地来了。
“丹凤你在这里照顾好玉摇,我去找个轿子来,娘,你和黄婆陪着她们。”
黄婆点点头。
林婆子不放心纪晓北一个人,硬是要跟着去。
纪晓北说:“那你自己去找吧,我在这里等着。”
林婆子:我找不到,我不去了。
纪晓北满意的走了。
另一边,海峡围着张家兄弟问梁姑娘落水的事。
海峡听完之后,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刚才还很精神的一个人,马上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梁玉摇出事的那天,他和梁玉挥正在科考。
不过只短暂地一瞬,他就想明白了。
他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了。
就算老天眷顾,自己能考上举人,自己也高攀不上梁姑娘的。
她就是天上的月亮,只可以默默地仰望。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只要梁姑娘过的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石头那天把梁姑娘救上来,那张脸红了好几天……”
“梁姑娘还在家里住了好几天,石头都吓得不敢出门!”
“石头走了狗屎运了,那姑娘被他从河里救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他就那么抱着她,啧啧啧……我要是能赶上那好事,死也值了……”
海峡听张家兄弟越聊越离谱,他胸口憋着一口闷气,醋意浓浓。
他刚才还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听到石头抱过梁姑娘,他心里马上就不平衡起来。
堵的他直发慌,他握紧拳头,就朝张四元打了过去。
“哎呀,你打我干啥?疯了你,海峡……”张四元捂着生疼的脸颊喊。
海峡也不吭声,大踏步朝前走了。
“别理他,没考好,心里郁闷吧……”
“他郁闷也不能打我呀……”
“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吧,人家梁姑娘是千金小姐,背后嚼舌根,活该挨打!”
张一元吼了一声,制止了他们的吵闹。
主寺后面的一处偏院门口站了几个侍卫,路上也时不时能看到侍卫经过。
主寺那边有连廊直接通到这个偏院,贺野就让佟大人在这里歇息。
安州城里看似很安全,实则不然。
时不时从山上跑下几个山匪,杀人劫货,抢良家妇女。
前几天,西山卫所就抓住几个流犯。
贺野刚从主寺那边溜达过来,那边人特别多,前面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为了防止发生踩踏,他已经吩咐人去疏散了。
贺野大踏步地往前走,突然他脚步一顿,抬眼朝一棵参天大树上望去。
树枝微晃,一群飞鸟从头顶上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