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黑塔恍恍惚惚地勒着马缰绳,原地转了三个圈。
她们怎么来了安州?
她们怎么租了付家的院子?
除了纪晓北还有谁来了?
石头,海峡,阿乞,来了没?
到底还有谁来了?
他脑子里闪现出一串问题,好想打马回去问问。
公子真是的,说话只说一点点,吊胃口!
老太太没有失踪……得尽快去找大夫……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骑马而去……
.
纪晓北在院子里踱着步,听着隔壁的动静。
马蹄声,马车咕噜声,呜呜地哭声,脚步声,在巷子里此起彼伏。
她家的破门紧紧闭着。
一点都不想吃瓜了,尽管隔壁的瓜很大。
等会儿,老太太醒来,哭着喊着要回家可怎么办呀?
黄婆刚给老太太把完脉出来,冲纪晓北摇摇头说:
“怎么能困成那个样子,左右手都把完了,人都没醒,睡的那叫一个香。”
林婆子赶紧问:“怎么样呀?”
黄婆摇摇头说:“这个脉象有些复杂,我说不好!”
“算了,还是先做饭吧!”
林婆子放过了一脸为难的黄婆,让她去做饭。
门口有声音,呜呜咽咽地低声叫着,门被撞的晃动着。
纪德艳子弹似的冲出去,前爪使劲抓那破洞。
掉下来的那块木板塞的有些紧,弄不下来。
纪晓北快走几步,隔着门缝看到一个白色的绒团。
“小卷毛狗狗!”纪晓北开门把它捞了进来。
小卷毛挣扎着从纪晓北怀里跳了出去,跟着纪德艳跑到后院去了。
纪晓北:……他娘的,纪德艳的吸引力比我还大?
黑漆漆的一团,白绒绒的一团,在后院撒欢地追逐地跑。
累了就在菜畦里打滚,刨坑。
林婆子听到动静,提着烧火棍就冲到后院来了。
“他娘的纪德艳,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敲断你的腿……还有你也出来……”
林婆子不敢骂小卷毛,那是付季昌家的狗。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小卷毛吓得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林婆子。
纪德艳撕扯着小卷毛从菜畦地里出来,嘴里呜呜咽咽地安慰着。
小卷毛眼里的恐惧顿时就消失了。
纪德艳:林婆子刀子嘴豆腐心!
她说打断你的腿,都是吓唬人的!
小卷毛:嗯呐,嗯呐!
两小只又去鸡窝那玩耍了,吓得母鸡们在鸡窝里仓皇逃窜。
“小祖宗,鸡是要下蛋的,你们两个……”
“娘,声小点,别把老太太吵醒了!”
纪晓北站在林婆子身后提醒。
林婆子气的把烧火棍扔了老远,跺脚去菜畦里扶她的秧苗去了。
三个人饥肠辘辘地等着老太太醒来,一起吃饭。
可饭菜凉了,老太太还没醒。
趴在付季昌院子房顶上的两个黑影,使劲吸着鼻子。
“永恒,永恒……”须臾用手肘碰了碰一动不动的永恒。
“干嘛?”永恒继续纹丝不动地吸着鼻子,仔细辨认着香气的来源。
他用手朝纪晓北家一指。
须臾飞身去了纪晓北家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