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歧盯着顾昙,好像在期望着顾昙能够说点什么。
顾昙最是贤惠,她当初嫁给他,这么多年打理中馈和上上下下,没有半个下仆说她不好的话。
他握着顾昙的手,靠过去,在顾昙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怨恨,我也知道这次让你受苦了。我向你保证,等孩子出生,我会对你好。”
“尽我所能补偿你。”
顾昙怎么也想不到柳浩歧忽然来这么一出。
她紧紧捏着袖袋里的东西,微微自嘲地拨开柳浩歧的手。
“我不恨任何人。多谢世子。我知道了。”
“母亲那边还没安顿好,世子快去看下吧。”
柳浩歧这么低声下气地又是道歉,又是安抚,绝不是什么好事。
顾昙紧紧地捏着指尖。
果然,就见柳浩歧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萧暄的太子之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你可莫要有旁的心思,否则,我能帮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
顾昙抬头,双目冰冷地看着他。
柳浩歧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旁的心思?
他知道了什么吗?
顾昙心头回忆她与萧暄的碰面。
青松观那次柳浩歧应是不知道。
难道是在庄子上的那次吗?
但柳浩歧压根就没进过她的内室,更何况也没有半点东西留下。
不对,也许这是柳浩歧在对她警告。
警告她要安分守己。
顾昙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不是威胁,却像一把带着血的屠刀。
“世子若是抓住太子殿下什么把柄,尽管去告啊。”
顾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