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不知是气的,还是药性的原因,眼里满是泪水。
她在他怀里扬起头,哭着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嘴里喃喃着,“你的兄长死了。我们顾家也都没了呀。你怪顾家没能护住你的兄长,恨我父亲,也恨我……“
“可是,那明明是你们皇家的争斗,顾家就不无辜吗?”
一听到往事,萧暄目光阴森,紧盯着顾昙,像是被触怒的猛兽,恨不得将眼前吞入腹中。
他见顾昙还要说话,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里屋,将人扔在卧榻上。
重重的跌落感让顾昙皱起眉唇微动,想说什么,不等她话音出口,唇被狠狠压住。
狂风暴雨般地吻让她如溺水的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百子帐晃动着,挡不住那柔柔地抽泣,如春娇莺啼,听得人耳朵酥麻。
门外。曹氏带着一个仆妇站在廊下侧耳听着。
没多会满意地点头。
“看来这些清贵门第出来的贵女就算没了往日的富贵,眼里还是更喜欢那清俊秀气的男子。”
她撇了撇嘴,前头三个儿郎,也不是没在园子里出现,顾昙视而不见。
贺清随是她精心挑选,比对着当今太子萧暄过去的模样找的。
看来狗改不了吃屎,这顾氏就是本性难移。
不管如何今日过后,总能松一口气了。
就看一个月后会不会有好消息传出来了。
里头不时地传来细碎的哭声,女郎的声线婉柔,带着浓重的尾音,比那勾人的妖精也不差什么了。
真是个红颜祸水。
当初引得太子失了魂,后又引得自家儿子使劲手段娶进家门。
好在如今被他们母子捏在掌心,待生了孩子,留个全尸已经是给她体面了。
曹氏心头快意,路过被堵住嘴押着的碧草。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早就封了你的口。记住,往后好好服侍。你主子好也是你好。”
她狠狠地威胁碧草后,又让身边的嬷嬷留下来。
“你留下来看着点。等好了,送水时进去看看情况。让清随早点走。别和苍蝇盯着肉一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