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你媳妇生。”
柳浩歧脸色比吃了粪还要铁青难看。
子嗣的确是如今他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自己不能生丢了爵位和给野男人的种当爹,总要选一个。
顾昙这几天胸膛里,慌乱、愤怒、羞恼各种情绪交织着。
并非她不够稳重,实在是天下任何一个人听到曹氏说的话,都做不到冷静。
她知道,曹氏能够把借、种的事说给她知道,算盘打得不是一天两天,必定在实施了。
说不定连那能够借来种的男子都相定了。
顾昙坐在游廊的长椅上发呆,碧草站在她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曹氏说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避讳碧草,无论是借、种还是为此怀上身孕以及以后的诸多琐事都得依靠碧草来遮掩。
“姑娘。难道就让他们如此欺负你……”
碧草当时除了惊骇就是愤怒。
这把姑娘当做什么了?一个生子的工具吗?
没有这般欺辱人的。
靖安侯府好歹是一门望族,家风竟如此下作。
更难过的是,如今没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家姑娘主持公道。
顾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湿润的地方,站起身来。
与碧草的愤愤不平相比,此刻顾昙已经过了最难受的势头。
本来她为那日在青松观冲动地惹上萧暄而后悔,无论初始目的是什么,都是她不顾纲常伦理。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她讨厌被人要挟的感觉。
当初顾家倒了的那天,就是因为被人要挟,才会抓住柳浩歧抛出的橄榄枝。
前院和后宅相连的月洞门前,起了喧闹。
顾昙下意识抬头望去,看到侯府的管事正带着一群人过去。
人群里,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锦衣华裳,俊秀高大,气势淡漠拒人于千里。
顾昙心头微微一颤,对上那人幽冷的双眸。
顷刻后,对方十分冷漠地挪开了视线。
萧暄瞥了顾昙一眼,继续和管事的走开了。
“碧草。去看看前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离府。”顾昙吩咐道。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先怀一个是吗?
她的确是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羔羊,喂点草料就能哄得她咩咩叫。
可他们都忘记了,羊也是吃肉的。
柳家既然想要戴绿帽,那就给他们戴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