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碧草不明所以,欲起身去箱笼里给她拿干净的衣裳。
顾昙拉着她的手,语气郑重。
“这些你先莫要管,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她让碧草去查在青松观听到的事。
当时柳浩歧得意洋洋地与人吹嘘,将当年帮着他一起骗她的人都抖了出来。
那她就顺着那几个人去查,总能查清楚当年的事,拔出萝卜带出泥,鬼知道里头还有没有旁的事在。
顾昙不想再做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碧草闻言义愤填膺,啐了一口骂道:“这靖安侯府没个好的。简直将您当做免费的劳力来使唤。”
她喋喋不休地骂着侯府的人,甚至忘记提醒顾昙该去上房请安。
不过她忘了,顾昙却没忘,穿着带药味的衣裳大大方方去了上房。
穿堂过院,料峭春风迎面而来,顾昙深深吸了一口。
世道不公,一个女人若是没生育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夫家休妻天经地义。
可若是丈夫不能人道而休夫,那个女人就要被指着脊梁骨骂不知廉耻,无情无义。
柳浩歧母子拿她做心安理得拿她做挡箭牌,让她当牛做马,一面又嫌弃她的身份不够高贵。
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顾昙刚到上房门外时,还未掀帘进去,就听见里头传来孩童天真浪漫的笑声,还有靖安侯逗弄的声音。
屋内靖安侯夫人看着丈夫逗弄着庶孙,眼底划过一道冷色。
早先涌起的念头也越发坚定,必须让顾氏怀个孩子。
生孩子的妇人一脚踏进鬼门关,到时候顾氏活不活没关系。孩子能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