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们的话,我该认命的。”
一串话不经脑子都跳了出来:“贝勒爷,那个什么六年后的承诺,您也可以不用管了。从前我不敢说,是怕您多心。现在我告诉您,我什么都无所谓……”
“阿敏!”
阿敏不理,咬着牙一口气讲道:“我怕的只是这几年会怀孕,这几年钮祜禄氏不该有孩子。让我喝药就行了。”望望被胤禛越捏越紧的手,又说道:“手疼。”
胤禛忙放开阿敏的手,从她另一只手中抢过托盘。托盘被阿敏紧紧攥在手中,胤禛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摁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胤禛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能讲什么,懊恼极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胤禛明显感觉出阿敏受了伤。刚才自己说错什么了么?似有不妥……可究竟怎么个不妥法,胤禛一时也回不过味儿来。
再想想刚才阿敏说过的话。“认命”、“无所谓”……两个词在胤禛心里打起了转儿。转儿越打越快,胤禛的心也越来越郁堵。
静静坐了一会儿,阿敏开始清醒,也后悔了:胤禛的话的确一点都没错。生活在这里,本来就只能做个清朝人,钮祜禄氏是他的女人,这也是事实,自己不早就想明白了么?怎么今天会这么别扭?况且,他说那些话的意思,说那些话的感觉……明明没有恶意……
明明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阿敏却怎么也不想象往日那样轻易低头道歉,僵持着较着劲儿。
二人都浑不自在时,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阿敏猛地跳起来,跑去门边,打开门一瞧,是小培子领着两个太监,捧着一堆零散的东西站在门口。“奴才给格格请安。”
阿敏笑笑,闪身让他们进门。
胤禛坐在椅上,板着一着脸,面色铁青,至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儿。
几个奴才也觉出主子的不豫,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地帮胤禛净手净脸,换上常服袍子,又冲上热茶,送来点心,炭盆中添好了新炭后,一一退出了书房。
房内又恢复了沉滞的令人难受的寂静。
阿敏呆立在一旁,觉察出胤禛的沉闷,却只以为是刚刚自己的恶劣态度让胤禛面子上挂不住了,还没觉出有什么大不了。心中仍在暗骂:摆什么臭脸!还想端主子的架子,让我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请罪认错么?休想!反正都说开了,小命保不保的住,主动权也不在我这里。象以前那样扮奴才讨好主子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再做了!哼!你爱咋地咋地吧!
胤禛也难受着。他着实想不明白,自己一腔的温情,怎么换来了阿敏那样一番言语……她真的只是认命,半点儿情义也没有么?明明不是这样……无所谓?她凭什么!她把爷当什么了!
胤禛脑中乱糟糟一团,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半天,想出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若是旁的奴才讲这些话,叉出去扔到庄子里困个十年八年都是轻的,偏是阿敏……女人真是麻烦……罢了,先给她留几分颜面,忙过了这阵子再说。
“过来!”冷冷的两个字打断了阿敏的腹谤。
阿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胤禛身边。自我安慰着:算了,不能跟他计较太多。他是大爷,咱是正常人类,不跟他一般见识。
“坐下。”
阿敏在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好。就听胤禛说道:“爷今儿叫你过来,就想问问在山东时的情形。爷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逃出来的?”
“哦。”阿敏一边回忆,一边把大致情形讲了一遍。
听完,胤禛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回复沉默。
沉默的胤禛带着屋里的空气都变的凝滞,阿敏开始心慌了。她不明白胤禛怎么突然就生了这么大脾性,似乎并不单纯是摆架子的缘故……阿敏暗暗叹气,这位大爷啊,又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唉,还是哄哄他吧。
阿敏歪过脑袋,攀住胤禛的胳膊,陪着笑问道:“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掉到河里去的?”
胤禛却不答,冷冷说道:“回吧。天冷路滑,叫小培子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琢磨了两天,写了好几稿都废掉又重新写了。我是只想写欢乐和温馨,却说服不了自己。
虽然心里实在是不想让这两只再出状况了,可总觉得话说开后,角色和心理都改变了,应该还是会生出些微妙的变化,两只都需要重新适应。
尤其是阿敏,再大气的性格偶尔也会犯出小性子,自己的位置和心态猛一下有了改变,她也需要有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
就算她怎么提醒自己不要动真情都好了,情感来临时,她也扛不住。
一点情不动还好,还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动了情,阿敏可能就会有些自己都觉得怪异的举动产生了。潜意识中偶尔也生出些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小心眼。
别说她矫情。起码发作完了,她自己很快会去反省,重新适应。
某四老古董脑子里本来就缺了很多弦。自小到大都习惯了,脑子里只有理所当然的占有和霸道。
站在他的角度,其实一点错也没有。让他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任重而道远。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之间的情感,肯定时时都会有矛盾碰撞,谁能一下子适应谁呢?
彼此相互适应和体谅,会有个过程。
所以还有些小细节我想再延伸一下,有些最近几章就处理了,有些可能慢慢来解决吧。
真情总是痛与快乐并存。不捋清楚了,没办法真正的相知相守。
额,我也不知道表达清楚了没,更不知道目前的正文里有没有体现出来我现在想要表现的那种微妙的感觉。
本想整个过程全写完了再发,可马上要出门,后面的文还在慢慢修改。
知道大家等文等久了,先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