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吧。”
“这么久没有新的族人诞生,还有人上门要瓜分这么点人,族长怎么可能睡得着。”师玄璎继续扒门喊,“族长,您别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扛,说出来咱们替你分忧啊。”
“咳咳咳!”
屋里连传出的咳嗽声都带着一股烦躁。
太嬟连忙上前拉扯,师玄璎把尾巴缠在门前栏杆上:“别拉我,别等族长想了一晚上,明儿个又决定把我俩送出去,这件事涉及你我,去不去的,我们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太嬟抓着她的手松了松,显然是被师玄璎戳中心思,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族长,族长?”师玄璎啪啪啪敲门,“您开门啊。”
不远处一个山洞里钻出一个男性相貌的有春族人。
他没有出声,但是出现的一瞬,天地为之一静,所有人皆看过去。
比起之前纤瘦的望烛,他的身躯更加修长有力,露出的双臂上是一块块隆起的肌肉,面部线条也更加硬朗,眼尾处拖出长长的红晕延伸至鬓发,长发编起,上面缠绕着宝石珍珠,两条由兽毛和彩羽辫成的装饰从头顶垂到健硕胸前。
师玄璎卷在栏杆上的蛇尾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这个有春氏相貌瑰丽,然而更吸引人的地方并不在于皮囊,他身上有神明的神秘,威严、疏离、冰冷,亦有红尘的欲望,柔和、热烈、温暖。
师玄璎见过那么多绝色美人,竟无一人能及他。
就是……看着多少感觉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师玄璎在心里飞快的过了一遍拓荒人名单,除了三个自己人之外,其他一个不认识。
“大祭司。”太嬟行礼。
大祭司望过来的眼神似无情又似含情,声音亦如是:“潮汐,你来。”
师玄璎扫视了一圈,看见许多人望向大祭司的目光痴迷,尤其是下面那些天狼族。她飞快游走,跟着他进了洞穴之后,还能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遗憾叹息。
穿过一段狭窄洞口,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竟然并不是洞穴,而是一片水草丰茂、繁花成片的草甸。
大祭司盘在一个粗大的树桩上,盯着她一举一动。
“大祭司。”师玄璎学着太嬟冲他行礼。
“师玄璎。”他突然道。
师玄璎惊诧抬头。
大祭司抱臂,似乎是斟酌了片刻才道:“你我有过一面之缘,在凛冬仙。”
“宴先生?”师玄璎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巴巴送上门啊,不过她有些疑惑,“你怎么会进来,名单上并无姓宴的拓荒人。”
宴摧道:“说来话长。”
师玄璎催促道:“那你赶快长话短说,我还得去跟族长打听消息。”
宴摧默然片刻,心道:懂不懂“说来话长”就是不能说、不想说。
他碰瓷失败之后,又生一计,觉得上回失败完全是因为没有打探好情况,这一次经过全方面的了解之后绝不可能出岔子,于是自信满满地跟着师玄璎到了白堤。
剑子宴摧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他在外几乎不用真名,所以在进白堤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以往习惯去黑市买一个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