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当着客人的面吵么?”
陆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道:“耶律兄,你也说了都是误会,不碍事的。”
说罢,笑着饮下了杯中酒。
“装什么好人。”郭芙低声嘟囔道:“和那家伙一样,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无法无天!”郭靖闻言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出去一趟,怎么越发不懂事了?
年纪越大越没规矩,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郭芙被吓了一跳,却依旧不服气道:“我一直是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您是没见到他那些朋友,尤其是那个叫温华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和他在一起......”
“放肆!”郭靖怒吼一声,指着郭芙道:“回屋去,不要再吃了!”
见郭靖真的动怒了,耶律齐连忙替妻子说好话,“您消消气,芙儿的性子您最清楚,就是嘴毒了点,没什么坏心思。”
说罢,他连忙朝陆远道歉道:“陆兄,贱内不懂事,我替她给你赔给不是,你多海涵,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说罢,深深朝陆远行了一礼。
这回陆远没有避开,端坐着坦然受了这礼。
“好了,你俩一见面就闹得鸡飞狗跳,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黄蓉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有些生气道:“靖哥哥,芙儿她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训她。
你这么做,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要不想见她,我还想见她呢!
芙儿,你坐着吃,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能说过走就走!”
“不行,不能没有规矩......”
郭靖话未说完,又被黄蓉打断。
“不行什么不行!”黄蓉朝郭靖瞪起眼睛,“今天我说了算!
你们一见面就吵架,一吵架芙儿就不回来。
这都多久了,你要不想见她,我还想见她呢!”
“你又宠她,她已经被你宠坏了。”郭靖无奈道。
“宠坏了又怎么样,她不还是你的女儿?你能不认她么......”
争吵声中,郭破虏如坐针毡,突然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郭破虏回头看去,发现陆远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外走。
两人就这样悄悄离开了大厅,在陆远的刻意遮掩下,忙着争吵和劝架的几人竟没有丝毫注意到屋内少了人。
“陆...陆少侠,我爹娘平时不这样的。”来到庭院,郭破虏抢着解释道:“我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郭破虏的声音很低,透着股不自信。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这个解释有多么苍白无力。
“别叫陆大侠,都是熟人,叫我陆大哥就行。”陆远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难为你了。”
郭破虏憨憨的挠了挠头,笑道:“习惯了,只要你不往心里去就行。”
“其实我在意的不是这个。”陆远忽然抬头看向远处,轻声道:“我在意的是今天之后该怎么办?”
郭破虏顺着陆远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了如墨般的夜色,忍不住好奇道:“陆大哥,你看什么呢?”
“看国运。”陆远轻声道
陆远眼中,一条与襄樊城一般大小的气运巨蛇正张开大嘴,朝陆远身后发出示威般的嘶鸣。
巨蛇脑袋两侧,有两个高高鼓起的肿包,将灰色鳞片撑得几乎要裂开。
而在陆远身后,一条色泽灰暗、断角破鳞的金龙,正朝巨蛇发出警惕虚弱的嘶吼声。
“国运?”
“是啊。”陆远凝重道:“你死我活的国运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