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贪心,可是会撑死的。”
“奴家不敢!”花婆婆连忙道:“奴家只是想说一句......”
她犹豫了下,忽然轻声叹气道:“这都是些刚进楼的姑娘,还请公子怜惜。”
让她没想到的是,徐凤年不为所动,身子向后一靠,抬手指着门道:“说完了么?
说完了就滚吧!”
花婆婆又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刚准备回头,就听见徐凤年冷声道:“死了人,你多少钱买来的。
爷十倍银子赔给你。
满意了么?”
花婆婆无话可说,只能朝屋中几人深深行了一礼,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
一直旁听的姑娘们吓得眼睛都直了,直到门关上声的声音响起,她们才回过神。
在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是谁带头,屋里很快便回荡起低低的啜泣声。
徐凤年回头朝陆远挑了挑眉毛,轻声道:“怎么样?没穿帮吧?”
“本色出演,大开眼界。”陆远一把将徐凤年拎到后面,走到那帮姑娘面前,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出来!”
被指到的袁大丫愣了一下,下意识摇起头来。
她知道这样做没用,但这是她唯一能反抗的方式。
陆远没有强迫,而是继续道:“你父亲袁老四让我找你的。”
“爹?”袁大丫一怔,又往后退了两步,警惕道:“你认识我爹?
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袁老四,三十年前来到此地,开了家肉铺,家境还算殷实。”陆远走到窗户旁,看了眼天时,继续道:“五年前,你父亲染上赌钱。
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却越陷越深。
先是输积蓄,接着输铺子,最后输房子。
你娘被气得一病不起,现在只有你们父女俩相依为命。
我说得可对?”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袁大丫惊讶道。
陆远比了个噤声的的手势,看了眼门口,片刻后才继续道:“我问过你爹。
当年带你爹进场子的就是熊山。
让你爹卖铺卖房的也是他。”
听到这话,袁大丫立马激动起来,痛哭道:“那个坏人,他逼着我爹去!
之前有好几次我爹都下定决心不去了,结果他又找上门来,说这回一定能翻本,最后又把我爹哄骗去赌钱。
他心都黑透了!他...他不是人......”
袁大丫正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只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捂在了自己嘴上。
陆远紧盯着袁大丫的眼睛,沉声道:“所以我来了。
但过错不能全让别人背。
你爹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袁大丫根本没在听陆远说什么,从未和男人如此接近过的她,只觉脸颊发烫,脑袋发热,呆呆地甚至忘了反抗。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位公子的眼睛...生得真好看。
“现在,保持安静。”陆远对众姑娘沉声道:“想离开这,就听我的。”
见众姑娘忙不迭的点头,陆远才缓缓收回手,又走到窗边。
袁大丫深吸了口气,看着陆远,微微颤声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四方镖局,陆远。”陆远头也不回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站在窗边,被月光所笼罩的身形,成了袁大丫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