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脸色也难看,但见令狐冲这副样子还是开口宽慰道:“冲郎不必过于自责。
那三人狡猾异常,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暴露行踪。”
“圣姑所言极是。”邓高峰附和道:“那三人一定是改头换面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天这么多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那名书生听到这话突然看了看自己手指,眼中露出狐疑,凑到令狐冲耳边说了几句。
令狐冲瞳孔微缩,盯着陆远三人看了半晌,又走过去微笑道:“几位,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几位不要介怀。”
“无妨!”陆远摆摆手,故意忌惮道:“事出有因,我们兄弟三人也理解。
阁下不必如此多礼。”
令狐冲点点头,竟一屁股坐在李寻欢身边,笑道:“我看几位也是身手不凡,咱们不打不相识,我想和几位交个朋友,几位意下如何?”
李寻欢任由令狐冲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愠怒道:“我们都是些山野闲人,不敢高攀令狐掌教。”
“这位兄台还在生我的气?”令狐冲有意无意地贴近李寻欢,歉意一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也好知道我该向谁赔罪。”、
“洪洗象。”李寻欢淡淡道。
“洪洗象...久仰久仰。”令狐冲没有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人名,随意客套了句继续道:“不知阁下师承何处?
阁下的内功,可是深厚的很啊。”
说话间,令狐冲已经伸手扣住了李寻欢的肩窝,一手飞快揪向李寻欢的面皮,厉喝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砰!
李寻欢和令狐冲对了一掌,两人所坐的椅子被强大的力道炸成两截。
李寻欢飞身退到一边,甩了甩刺痛的手掌,沉声道:“阁下的内功比我还要深厚,莫非你也有问题?”
说话间,陆远三人已被团团围住,任盈盈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过,怒喝道:“奸贼!还我父亲命来!”
陆远见几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站起身无奈道:“几位何必咄咄逼人?”
青衫书生冷笑一声,脸上满是自傲的表情。
刚才经邓高峰的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点穴时,察觉到一股极其细微的内力曾试图弹开他的手指,但不知为何,最后竟放任他点中穴道。
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他将此事告诉了令狐冲,没想到还真让他赌对了。
一想到那份悬红,他眼中的笑意就越发灿烂,怒喝道。
“你若问心无愧,敢不敢让我摸摸你的脸?!”
见书生笃定的模样,李寻欢一愣,旋即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多年习武养成的本能反应,最后竟成了他们最大的破绽!
“这都什么毛病啊。”陆远闻言摇头叹气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在这巧言令色!”邓高峰也想分一杯羹,越众而出冷喝道:“今日你若不露出真面目,走不出这间客栈!”
“走不出?”陆远挑眉道:“你们还想杀我不成?”
“杀你又如何?!”邓高峰向前重重踏出一步,面前的桌椅瞬间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你再废话,这桌椅就是你的下场!”
陆远却神色不变,示意吕钱塘和李寻欢不要出手,扭头朗声道:“我可是良民!
这帮人却要杀我,朝廷管不管了?”
恒山众人一愣,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风声。
只听当的一声,一块金牌深深插进众人眼前的地面。
紧接着小厮飘然站在两人之间,淡淡道。
“当然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