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河流中,几个沉浮便不见了踪影。
陆远没有丝毫停顿,足尖轻点翻身上空,躲过了金刀和重拳,像一片落叶般飘到了拉绳索的两人身边。
两人先是一怔,连忙想要收紧手中的绳索,但陆远身上突然传出咔嚓的轻响,整个人如一条蛇般钻出了绳索。
天山折梅手模仿的形意拳,虽不得神意只得其形,但用来脱困已是足够了。
陆远脱身后运起北冥神功的左手呈揽雀尾,左边那人心神未定,不由自主地向陆远飞去。
而陆远准备已久的右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七伤拳!
左边那人如遭雷击,七窍之中血如泉涌,像破水袋一样软软躺倒在地。
右边那人被吓破了胆,呆立片刻后,玩命向远处逃去。
陆远轻呼了口气,倒提承影反手扔出,一剑便刺穿了那人心脏。
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教众,陆远不紧不慢地撕下深陷进皮肉的绳索,轻咳一声,拔出了那书生临死前插进他腹部的判官笔。
“不愧是日月神教。”陆远将衣服撕成布条绑在伤口上,轻声道:“随便拎出个人,就是个指玄境的武夫。”
指玄境?
向问天脸色铁青,心中震惊不已。
他不知道陆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很清楚那名被陆远一击毙命的三人的实力。
那名书生,是除十长老之外的教中长老,打穴轻身的功夫教中无人能出其右。
论武功,放在江湖上还要胜过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
用绳索的两人天生神力,手中的绳索也是百年寒铁打造。
只要被两人先手捆住,纵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也难以挣脱。
其实陆远说得没错,被东方不败囚禁多年,教主现在几乎不信任任何人。
这次为了对付陆远,刚刚遭逢剧变的日月神教可谓是倾巢出动。
新晋十长老的百鸿、秦鹏,教中新任长老赵贤、刘方、王越。
那名使刀汉子和书生,则是躲过了这场风波的教中老牌长老。
而来此的教众,也全都是教中精锐。
再加上自己,阵容不可谓不豪华,用来攻打五岳剑派都够了,现在竟然拿不下一个镖师!
还被他反杀了四人!
若是就这么回去,根本没办法和教主交代!
可要是再打下去,会让本就元气大伤的神教雪上加霜......
向问天越想越纠结,他而没有开口,日月神教众人也不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远包扎好身上的伤口。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陆远系好最后一个死结,头也不回朗声道:“莫非你要等他们都死完了,才会出来?”
“陆少侠说笑了,老叫花只是路过,过来看看热闹罢了。”东边走出一名身穿百衲衣的中年乞丐,单手拎着一根竹竿。
但竹竿上面,竟挂着两个暗沉的铁葫芦,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他是路过,那你们呢?”陆远扭头看向另一侧,只见两人并肩走出。
其中一人留着两撇胡须,面容俊朗,手里拎着编了半截的竹筐,淡淡道:“少年人,莫要这么大的杀气。”
另一人却是个胖和尚,说话间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随意行了一礼,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只烧鸡,大啃大嚼起来,含糊道。
“小...小施主,莫要打了,教主在山上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