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本事。
三十岁前看父敬子,三十岁后看子敬父。
要是你父亲现在.......”
周福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抽时间休息休息,不要这么拼。
要是你母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得哭成个泪人。
你别看她武功不错,其实心肠软得很。
见不得人受伤,更见不得人受苦,遇到人有难处,能帮她绝对会帮。
只要上门来讨饭的,走得时候都是千恩万谢。
你母亲的善名,当时可是整个镇子人尽皆知。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母亲,当年咱们哪能借到那么多银子啊......”
周福意兴阑珊地在鞋底将烟草灰磕了出去,看着陆远认真道:“你现在武功高,遇到敌人肯定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山贼水匪。
万事多小心。
四方镖局的招牌是重,但重不过你这个人。
遇事不可为,为了保住性命逃跑。
不丢人。”
陆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周福叹了口气,摸着陆远脑袋沉声道:“算了,你也大了,我相信你自己能分清利害,我也就不唠叨了。
咱们回归正题,你准备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陆远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随风飘来他慌张的声音。
“福伯,我练功时间到了,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周福一愣,旋即笑骂道:“兔崽子,这脚底抹油的功夫跟他爹有一拼!”
说罢,他艰难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忽然老泪纵横,喃喃道。
“当家的,你看到了么?
你们的儿子成才了!
你们在天上别忘了保佑陆远这孩子。
让他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
后天。
四方镖局的镖车驶离了小镇。
段剩英和阿飞的伤还没有好,陆远便带着李寻欢和吕钱塘出门,把韩响马嫉妒得躲只咬牙,对东方不败的怨恨也更深了。
除此之外,车队中也多了一个特殊的人。
慕容桐皇。
他跪在陆远卧房门口整整一夜,只为能够一起走这趟镖。
慕容梧竹拼命劝他不要冒险,慕容桐皇却冷着脸一言不发,倔强地盯着陆远。
哪怕不要银子,他也要走这趟镖。
对于慕容桐皇的小心思,陆远一清二楚。
但他在陈述完途中凶险后,见慕容桐皇依旧坚持,便不再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马车内,慕容桐皇忐忑的坐在东方不败身边。
路上东方不败一直闭目养神,慕容桐皇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前辈,我真的能习武么?”
东方不败微微点头。
慕容桐皇面色一喜,旋即担心道:“可他们都说我身体已经定型了,就算习武,也只是个三流武者,成不了高手!”
“你要不信,何必再来问我?”东方不败不悦道。
“前辈息怒,晚辈只是......”
“聒噪。”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盯着慕容桐皇沉声道:“我的功法,从来不看根骨。
至于要不要教你,看你表现。”
“是是!晚辈一定尽心孝敬您!”慕容桐皇欣喜若狂,恨不得当即跪下来磕两个响头。
可他没有看到,东方不败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