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一股来自山野的清新气息。
听到“昆仑山”三个字,杨惊天和郭念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家伙,这是南辕北辙呀。
成昆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也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显然,他并不在意被揭穿的小把戏,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经历什么困难和挫折,只要能和师妹柳芯茹在一起,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柳芯茹虽是天真烂漫,却非愚蠢之人,脑筋微微一转,便即醒悟:
“啊,难道阳顶天就在昆仑山?你们几位与他相识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杨惊天略一沉吟,觉得眼前这三人虽然行事古怪,但毕竟救了自己和郭念的性命,于情于理,都不该有所隐瞒。
于是他拱手道:“实不相瞒,阳顶天正是家兄。”
少年谢逊闻言大喜,眼中闪过一丝炙热的光芒:
“我久慕明教英名,一直想要加入其中,驱除异族,还我河山。杨大叔既然与阳教主有这般深厚的渊源,不知能否帮忙引荐一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与期待。
柳芯茹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忙插嘴道:
“还有我还有我!阳顶天他……他还没结婚吧?结婚了也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坚定与执着,仿佛只要能够和阳顶天在一起,什么名分、什么世俗眼光都不重要。
郭念连忙摇头,这种负心汉有什么好的,不过长得高大威猛罢了,论帅气不如我家的惊天呢。
成昆更是郁闷的直拍大腿:“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们了。”
杨惊天被柳芯茹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要他当着救命恩人的面,去帮大哥撬墙角吗?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于是他只好挠挠头,顾左右而言他:
“这个……哎,我感觉澹台镜马上就要追来,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躲过此劫再说吧。对了成兄弟,我见你方才武功路数,倒是跟澹台镜有些相似之处,不知道其中有何渊源?”
成昆正愁无法摆脱这尴尬局面,闻言如获大赦,连忙接口道:
“杨大哥说得没错,我和那澹台镜的武功确实同宗同源,都是从全真教的先天功演变而来。只不过他师父丘处机晚年误入歧途,竟自宫练功,导致传下的武功中充满了邪气。”
当年救下他师父公孙绿萼之人正是全真七子里的马钰,后来传授了不少全真教武功予她。
郭念在旁听得有些尴尬,关于丘处机自宫之事,她也是有所耳闻。
据传,当年忽必烈为拉拢丘处机这位得道高人,曾赠送数名宫女给他。
然而丘处机为表明自己坚定的修道之心,毅然挥刀自宫明志。
此事震惊了整个江湖,也让全真教在朝野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尹志平还特意挥毫泼墨,写下了一首诗来赞叹师父的高洁品行。
成昆见他们面露疑惑之色,心中一动,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先天功的来历。这门武功修炼时须得断绝女色,以保持纯阳之气。当年王重阳祖师创下此功后,便与林朝英女士分道扬镳;后来南帝段智兴练了此功,也舍弃了瑛姑和三宫六院,出家为僧。”
“你们知道澹台镜为何将自己的武功命名为《葵花宝典》吗?这其中大有深意。葵花向日,意味着他在向王重阳祖师致敬。”
杨惊天听得也甚是尴尬,毕竟林朝英是自己开山祖师,拿她出来开涮实在不妥。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杨惊天凑到窗户边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外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而澹台镜与耶律渊如赫然在列,他们面带冷笑地盯着寺庙的方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