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后,依旧笑着,道。
“不知是哪里的奴才多嘴,如此烦心事,朕本想自己处理了便罢。
既然额娘来了,便也听听罢。只是朕不是抄十四的住处,只是检索罢了。
想必这会子,苏培盛该带人回来了。”
正说着话儿,苏培盛带了允禵到了翊坤宫外。
一众人还未进正殿,便听允禵大声道。
“狗奴才!竟敢深更半夜抄本王的住处!看我告诉额娘,扒了你的皮!”
苏培盛无奈低着头,由着这位爷骂。
胤禛的声音自殿内传来。
“朕倒想看看,你想扒了谁的皮?”
允禵匆匆冲进殿内,噗通跪在胤禛面前。
“皇兄,臣弟知道这奴才是你的人。只是臣弟都睡觉了,他带着人跑来将臣弟弄到此处。
还一声不吭将臣弟的住处翻得七零八落,臣弟不知这是何道理!”
允禵说完这句话,才看到德太后也坐在上首,他忙给德太后磕头。
“额娘,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德太后心中叫苦不迭,这个十四,真是没有一天安生过。
胤禛看着面前与自己相貌一点都没有相似之处的胞弟,想到先帝在时对允禵的偏爱与疼宠,生母德太后对允禵的怜爱和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漠视,胤禛只觉自己心中有一股火在慢慢燃烧。
允禵将双手悄悄藏在袖子中,只是实在痒的很。
他真后悔,应该听身边小梁子的,将药粉装在小瓶中,就不用手捏药粉了。
这下可好,才刚高兴翊坤宫鸡犬不宁呢,自己的手也开始发痒。
胤禛看着允禵在袖中悄悄摩擦自己的手,吩咐苏培盛道。
“去,将允禵的手给朕放出来。”
苏培盛闻言应声,上前捉了允禵的双手,从袖中要翻出。
允禵本想挣扎,但是守在一旁的小林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帮着苏培盛就将允禵的手扒拉了出来。
温显卿忙上前查看,对胤禛道。
“启禀皇上,十四王爷的手,应是与华妃娘娘和小阿哥所中之毒一样。
微臣已为华妃娘娘与小阿哥涂了那药膏,只是不知这药可有何后遗症。
还是要有对症的解药才是。”
胤禛道。
“华妃生产之时,被人下毒所害,母子俱痒痛不止。
阖宫只有你与端妃同染此症,但是端妃道,
她的痒症乃拜你身上掉下的一包药粉所赐。
你还有何好说的?”
紧接着苏培盛叫人端上一个托盘来,盘中放着各色小瓷瓶十来个。
“启禀皇上,这些东西都是从十四爷住处查出来的。
奴才看着这些东西蹊跷,似是药瓶,便带了来。
另外,在十四爷温习的书中,找到这个。”
胤禛看着苏培盛递上来的一张纸,上面详细写了不同颜色瓷瓶中的药粉用法和效用。
其中也包含了一瓶使人发痒不止的药粉,只是那药据纸上写的来看,只是使人发痒,没有别的症状。
胤禛示意苏培盛打开那药对应的赭色瓷瓶,但见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温显卿上前,小心的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白色手帕,铺在托盘上,将那赭色药瓶又倒了倒,倒出一点残余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