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时间穿。
所以,做了也是浪费。
“你和妈穿新衣就行。”
说到这里,他想起秦久,“你给小久做过衣服没有?”
“做过。”
闻时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布料多,可以给他多做几身,别的孩子有的我们小久也有。”
不能亏待了。
易迟迟眼神软了一下,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
真诚情绪稳定的同时,还爱屋及乌。
“之前给你做的衣服是不是就没怎么穿过?”
闻时嗯了声,脱鞋上了炕盘腿坐在她旁边,拿了梳子替她梳理头发。
“等你下次探亲的时候,我穿着去接你。”
“就怕你没空。”
这倒是实话,还有可能人外出不在驻地,连媳妇要来都不知道。
念及此处,他只能安抚道,“总有机会穿的。”
等有机会的时候,衣服已经过时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再做。
头发一时半会干不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聊着聊着,闻时说起一件事,“老齐要走了。”
易迟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要走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惊了,“老齐为啥要走?”
“身体出了问题。”
“之前的事造成的?”
闻时嗯了声,易迟迟就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部队对体能和身体有要求,老齐既然到了要走的程度,想必伤得比闻时重。
“回去后安不安排工作?”
“有,转到他们当地的机械厂。”
至于什么职位,他不清楚。
“你舍不得?”
“也还好。”
闻时也不骗他,直言不讳道,“部队分别是常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次是老齐,下次说不定就是老林,我也有可能。”
伤感肯定有,但又不是没联系了。
只要常联系,兄弟情战友情就会一直在。
“老贺还在呢。”
不提老贺还好,一提老贺闻时就满肚子怨念,“老贺这家伙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干啥了?”
这俩铁杆兄弟,生死之交,可以舍命的那种。
现在闻时却骂他不要脸,老贺到底干啥了在他这里落得这样一个评价。
易迟迟对此充满了好奇。
“他天天和我炫耀他媳妇。”
这话易迟迟不敢接,也终于搞清楚闻时的怨念来自哪里。
明明他结婚比贺云松早,结果贺云松后来居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云松媳妇在身边。
不像她,窝在老家。
她怕自己开口,闻时又和她提随军的事。
然而不开口闻时也还是提了。
他放下梳子捧了易迟迟的脸,跟个小媳妇似的道,“媳妇,你到底啥时候去陪我呀?”
易迟迟干笑,“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共识了。”
这话一出,闻时就知道他装可怜的把戏落空。
他叹了口气,“我感觉环境一时半会变不好。”
“我和你的感觉相反。”
按照历史走向,今年年底就会出现轻微的转变风向。
随之而来的会是最后的疯狂。
也是黎明前的黑暗。
她握了闻时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再坚持坚持,多关注一下时政,从中抽丝剥茧提取信息,你会找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