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喵喵嗷呜哇啦……”
大狸变调的声音随之而来,易迟迟耳朵抖了抖,叹息一声认命的拿了切刀去切药材。
药子叔今儿指望不上了。
她坐在小马扎上,摆好工具拿来需要切片的三七咔嚓咔嚓开工。
薄厚相间的三七片在冷酷无情的切刀下落在油纸上,鼻息间是三七特有的味道。
很快,药子叔肩膀上扛着大狸出来了。
“迟迟你待着,我出去办点事。”
“啥事?”
“小孩子家家听话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是不肯说的意思。
易迟迟没辙,只能目送着他扛着大狸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这时——
“易知青呜呜……”
未语泪先流,声音娇软甜腻的好似棉花糖,鼻息间都是浓郁的工业糖精味道。
易迟迟打了个哆嗦,心里叫苦连天面上却丝毫不显地抬起头,看着泪眼汪汪的关明月,“关知青,你有事吗?”
关明月是新来的三个知青之一。
剩下两个女知青叫宴晚晚,男知青叫宁海涛,是一对。
这三位来自一个大院,父辈都有交情,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
原先三人好得如漆似胶。
但自打宴晚晚和宁海涛成为一对后,同样喜欢宁海涛的关明月成了死缠烂打的牛皮糖。
三人友谊出现了明显的裂缝,然后裂缝逐渐变大,直到彻底破灭。
关明月被两人彻底孤立了,这位开始往易迟迟他们这边靠。
但性子太不讨喜,易迟迟他们这群人没一个喜欢她。
看见这位,她是真的头大。
也希望她不要为难自己。
正祈祷着,这位捂着小腹可怜巴巴道,“我肚子疼,易知青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易迟迟观察了一下她的面色,又小狗似的耸了耸鼻子,没闻到血腥味,不像气血两虚的特殊时期。
初步可以排除是痛经造成的疼痛。
“来,我扶你进去看看。”
她将关明月搀扶进了室内,一番检查问诊后看着唉哟叫唤的关明月神色凝重起来,“关知青,你得去公社医院。”
“去医院?”
关明月骤然起身,又哎哟一声疼的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小脸苍白问,“易知青,我到底怎么了?”
“急性阑尾炎。“
很明显的转移性右下腹痛,“我先给你扎两针缓解一下疼痛,然后去医院,你看行吗?”
“行!”
她疼的浑身冒冷汗,只想着快点解脱。
易迟迟见此拿了针出来消毒,随后给她扎了两针。
刚扎好,药子叔哼着小调回来了。
“叔,赶紧去喊队长叔准备拖拉机,关知青急性阑尾炎。”
“啥?阑尾炎?”
心情很好的药子叔一下子急了,咻地窜了进来,“闺女,叔给你把个脉啊。”
话音未落,他抓了关明月的手腕把了起来。
两分钟后,“等着,我去喊柳老二开拖拉机。”
说着手一松一阵风似的刮走。
原本面露期望之色的关明月眼里的光暗了下来,看样子这个医院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