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过几次就能自学后成功的技艺。
易迟迟指了指转圈圈的帕子,柳兰秒懂,这是看见她的红手帕以为她学过二人转。
“我这个就是单纯的转手绢,跟二人转没关系。”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屯里会的人不少。”
话音未落,拿着红手帕的柳冬梅她们纷纷露了一手。
易迟迟看得叹为观止,饶有兴趣借了她们的红手帕想试试。
不试不知道,一试才发现转帕子也是个技术活。
而她,在柳兰他们教了一次又一次,忍无可忍嘲笑她手残时果断选择放弃。
“不学了,这玩意我学不会。”
术业有专攻,她还是踏踏实实搞她的刺绣。
余青青就笑,“一样一样,你转帕子学不会,我们学你那手刺绣也学不会。”
这话柳兰可不爱听,她一抬下巴骄傲道,“那是你们,可不是我。”
她现在绣的比之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坚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练成迟迟一半的技术。
“迟迟,你看看我绣的花。”
一张锁了边的米白色帕子怼了过来,易迟迟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发现柳兰用乱针绣将她画出来的绣样绣完了。
绣的不能说多好,也谈不上多差,能看,但不能细看。
易迟迟重点关注了她的布局,色彩搭配和针脚后,叹息一声。
还有得练。
对色彩的敏锐还差点火候。
“绣的……很差?”
自觉自己绣的非常不错,在家里快被家人夸出花的柳兰原本挺骄傲,听见易迟迟的叹息声顿时忐忑起来。
“颜色差点,布局不算好,不过针法进步巨大。”
不喜欢睁眼说瞎话的易迟迟直言不讳,柳兰听得垂头丧气,马婶子她们看不过眼拿了柳兰的作品观看。
“这不是绣得挺好。”
“谈不上好。”
易迟迟详细指出了她这幅作品的缺点,讲得头头是道。
马婶子她们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等她说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专业人士。
不是她详细指出缺点,她们都发现不了。
不过——
“兰兰这个色彩敏感差是不是没救了?”
“有救!”
柳兰眼睛一下子亮了,“怎么救?”
“观察大自然中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易迟迟给她打了个比方,“绿色分很多种,植物发芽时多为淡绿或者淡青色。好比柳树刚发芽时近看嫩芽偏淡黄,远看则是淡绿。会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柳芽刚发芽时被一层白色毛茸包围着,只能透出淡淡地绿色,又因光线和角度的原因会给人的视觉呈现出淡黄色”
接着,她又说了桃花从花骨朵到花苞再到半开、绽放最后到开到凋谢的颜色变化。
空气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为易迟迟的观察感到震惊,这得多闲才能去观察植物的叶片颜色和花期颜色变换。
“你之前在家是不是都不干活只盯着针线忙活?”
手里拿着镲的大队长没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跟干不干活有什么关系,植物颜色变换这种事稍微上点心都能发现,就跟叔你们通过玉米须的颜色变换判断出玉米棒子长玉米粒没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