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身旁的徐敬西还是那副样子,阖眸,假寐,仰在靠椅,手臂松弛搁在车窗,没有往常那般恩宠抱她腰。
他看起来没得到满足,生气也不是生气,情绪无人识破。
头顶响起他慵懒的声音:“骗我好玩吗。”
黎影换个姿势,趴到窗口吹凉风:“给他送画,说实话怕你不信。”
徐敬西睁开眼睛看她,终是舍得动动手,捞起她的手心,就这么轻轻打了一下:“不识抬举。”
任他欺负,黎影只觉得心口悄然发痒,飘飘荡荡,看着手心被打微微泛红的位置,不知觉羞涩垂下眼眸。
也不知他在说谁不识抬举。
回酒店后。
那夜凌晨四点,一辆白色奔驰轿车被人开过来,稳稳停在门廊静候。
徐敬西边穿衬衣边进电梯,刚洗澡出来,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碎发半湿,几缕微微搭在额头。
黑色衬衣刚套好,布料摩擦,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彻底带着一身指甲痕,也不是很有好心情。
她挠得挺狠,殊不知她挠得越狠,他越兴奋。
循环规律,他越兴奋,她不自觉掐更重。
接过酒店经理递来的车钥匙,徐敬西坐进驾驶位。
经理看着眉目间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又带了几分销魂的餍足,是动过情的痕迹。
仅一眼,经理规矩地收回目光,微笑颔首:“您慢走徐先生。”
徐敬西没搭腔,启动引擎,踩油门离开。
那几天很奇怪,徐敬西没联系她,小李还是会出现,帮她买需要的颜料和工具,用着十分顺手,带她去见艺术圈里的老前辈。
听白手套司机说:“先生出国了,在纽约。”
黎影看着干净的指甲,早知道不卸,逗她是不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