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手里:“现在,我有资格了么?”
叶开双目微微一缩:“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说话那人回答道:“我叫何畏,他是武千秋。”
武千秋似乎不爱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何畏转身道:“都跟我来吧!”
我和魁先生一行人,虽然是跟在何畏和武千秋的身后,却泾渭分明地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我悄悄向叶开传音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何畏手里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叶开道:“镇狱使不随囚犯下牢,是镇狱使的规矩,任何时候不能改变。”
“镇狱使跟着囚犯走,那就代表着囚犯已经控制了大牢。这是镇狱使最大的耻辱,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夺牢。”
“刚才,何畏要是不拿那个腰牌,我们肯定得打起来。就算我们打不过他,也得跑出去搬兵镇压大牢。”
叶开声音一顿道:“至于那块腰牌,其实也是镇狱令。因为他只有半块,所以他是镇狱使亲自授命的镇狱副使。”
我反问道:“他不是囚徒吗?”
叶开道:“囚徒又怎么了?”
“人间的监狱里其实九成以上的时间是犯人在管犯人。这就是监狱里的潜规则。”
“人都有惰性,狱卒就是最懒的一批人。除了特殊的重刑犯之外,狱卒不会没日没夜地看着一个人。而且,监狱里面只要不死人,不逃跑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狱卒都懒得管。”
“所以,狱卒会给少数囚犯一定的好处,对他们做的事情睁眼闭眼,让他们来管理监狱其他的犯人,同时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所以,监狱里其实有两套规则,一套是官方规则,一套江湖的规矩。”
“监狱不大,却是真正的江湖。”
叶开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更加迷惑了。
当年是镇狱使把阴阳探马的两代祖师关进了监狱,然后,他又挑出两个阴阳探马管理监狱?
他就不怕囚犯跑了么?
我还疑惑之间,何畏已经把我们领到了灯火通明的第五层地牢。这层牢房当中,只有一座摆在供桌上半人高矮的铜镜。
我的目光刚刚与铜镜对碰一下,就觉得脑袋里像是被针给扎了一样疼痛难当,也顾不上还是身在地牢当中,双手抱着脑袋弯下了腰去。
叶开赶紧扶着我,把手按在我的头上念动了秘咒,等他一遍秘咒念完,我脑袋里的剧痛才慢慢消失。
叶开说道:“你别看那东西,那是镜狱的大门。没有镇狱使传承的人看上一眼就容易魂飞魄散。这是你的神魂比别人强,才没当场身死。”
等我抬起头时,才看见魁先生一行人都在刻意地躲避着那面镜子。
何畏似笑非笑地说道:“当年阴阳探马与镇狱使之间有过一场恩怨,也有过一场约定。”
“具体的内容,需要你们进入镜狱面见祖师。”
“我要提醒诸位的,没有镇狱使信物的人走不进镜狱;你们进去之后,如果被发现不是当年与阴阳探马立约的镇狱使后人,就只能留在监狱里了。”
“诸位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