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我们自然会全力助王爷上位。”
惠王闻言这才放松下来:“一言为定。”
双方谈妥之后便有人送了纸笔进来,惠王有了决定就没再迟疑,快速在纸上遵照方才商议落笔写下他与世家“合作”之事,等他写完之后,又一模一样誊抄了一份,然后落笔写上自己名字,盖了惠王私印。
梁广义将他所写之物看了一遍,就递给闵安几人,几人迟疑片刻,见冯秋荔毫不犹豫签下名字盖上冯家家主私印,闵安他们便也定下心来,纷纷照着冯秋荔一样落下名字。
梁广义最后落名,等私印落下后,便将两份手书分了开来,其中一份递给惠王。
惠王将其收起来后沉声问:“睦南关的事情隐瞒不了多久,我们几时动手?”
“须得两日准备,宫中禁军阻拦,外有京巡营和黑甲卫,京郊四营也是虎视眈眈,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想办法进到宫门第一时间拿下皇后,才能压得住外间兵力,否则他们若是反扑我们手中的人根本不足以抵抗。”
“而且如今皇后谨慎至极,宫中更是戒备森严,想要带人混进宫中不着痕迹接近皇后十分艰难……”
梁广义皱眉低声说话,可话刚说到一半,就突然一道钟鸣突然传了进来。
几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就听到那仿佛天地都在震颤的钟声连绵不绝,只片刻就响彻整个京城。
闵安快步走到门前,静听了片刻,等那钟声停了下来时面露惊愕。
“二十七声,是大丧之钟!”
惠王等人面面相觑,片刻有人出声。
“是太皇太后?”
宫中那尊大钟寻常绝不会敲响,只有帝后驾崩或是尊长薨逝才会敲响借以钟声告知京中,方才那钟声响了二十七下,是代表宫中尊长薨逝的大丧之钟,而如今宫中唯一的尊长就是病重已久的太皇太后。
那太皇太后是当年东宫祸事之后宫里唯一在愿替谢天昭平反的人,更因为东宫父子被囚多年,萧厌登基之后便将她奉养在宫中。
据说太医院的人和那秦娘子日日留在寿康宫照料,皇后更是不假手于他人时时陪伴在侧,但太皇太后身子早已病入膏肓。
惠王之前曾去探望过太皇太后,只去过两次太皇太后都在昏迷未曾召见,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去了。
“天助王爷!”
惠王扭头,就听到王怀鲁满是惊喜:“方才梁相还在担心宫中戒备森严我们难以带人入宫,如今太皇太后薨逝,皇后操持丧仪分心之下必定有所松懈,这简直天赐的好机会。”
惠王闻言也是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喜色。
是啊,太皇太后薨逝,宫中必定会乱上一阵子,这个时候不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惠王忍不住看向梁广义几人,闵安他们也是满脸惊喜,惟独梁广义望着灯火通明的皇宫方向嘴角紧抿。
“梁相?”惠王催促。
梁广义缓缓开口:“的确是好机会,事不宜迟,明夜便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