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叫着哥哥讨要礼物。
但是此时的大姐脸上都是风霜,黝黑的脸上挂着汗珠不住往下滴。
看起来令人心疼。
“兴邦,你怎么来了……走走走,快去我家里喝水。”
陈兴邦走了下来,替她将那担大大的猪草放到了车斗上,最后才说:“坐上来,我带着你回去。”
“你哪弄的三轮车呀?”
“我买的。”陈兴邦轻声说。
“啊?”大姐有些惊讶的同时,却又带着神采。
“行了,走吧。”陈兴邦笑着说,“真是买的,我带着你回去。你也是的,背着个孩子还弄这么大担猪草做什么?”
“好几头猪呢,特别能吃。”大姐有些无奈地说,“我可不就得多弄些猪草嘛,要不然过年又卖不出高价了。”
陈兴邦开动了车子,向着大姐的家里而去。
这一路上,陈兴邦特别不是味。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还真是这样。
大哥比自己大上将近十岁,大姐比自己大上八岁。
不论是大哥陈兴旺,还是大姐陈兴华,都做到了大哥大姐的本分。
有什么活,他们抢着干。
有什么事情,他们会往前去顶。
虽然父母偏心于老三,但是对于大哥大姐来说,自己是最小的老幺,所以有吃的给自己留着,哪怕是在山上摘的野果子,也得给自己留着一份。
大哥命不好,老早就病死了,这个遗憾是陈兴邦不可能改变的了。
大姐其实命也不好,嫁给姐夫张建军,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而且先生了三个女儿,让公公婆婆很不喜欢,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虽然说这方面的压力减少了一些,但是生活的压力却上来了。
大姐最后积劳成疾,三十多岁就已经走了。
看着大姐那个早早被生活压弯了的腰,陈兴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没多久,便已经来到了姐夫张建军的家里了。
“建军,兴邦来了。”陈兴华下车便对着里面喊了起来。
陈兴邦则下车帮着将那担猪草弄了进去。
张建军三十左右,也是一个老实人,看到陈兴邦来了就笑着走了过来:“兴邦。”
“姐夫!”
陈兴邦点点头,拿出了手中的请帖说:“今天我来主要是办这个事情的。”
说着就把请帖拿了出来。
张建军接过去看一眼,虽然认识几个字,但看的一知半解的,有些尴尬地发问:“这办什么事情呢?”
“二哥要结婚了,在农历二十三。”陈兴邦开口说,“喏,这是请帖,到时候,跟我姐带上四个孩子过来吃酒席。”
“兴天要结婚了?”陈兴华高兴地上前,“那谁家姑娘呢?”
“前河村的钱玉梅,就这两天说成的事情,还是哥自己去跟人家女孩子搭上话的。”陈兴邦微笑着说,“爸妈的意思是反正都已经谈了,那就早点把婚结了,所以才这么赶,你们也刚刚知道。”
“好事好事。”陈兴华高兴地拿着请帖翻转着看,“真好……那我跟你姐夫一定来。”
“带着孩子一起过来吃酒席。”陈兴邦远远看到了那边站着的三个有些怯懦的身影,想上前来又不敢上前来。
那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