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上来就是体检,将那些一眼就看出是歪瓜裂枣的挑出来。
第二日操练,不熟悉军规军例的,疏于操练的,全部剔除。
第三天,直接将剩下的人丢下海。
作为水军,你他娘的至少得会水吧?
只要淹不死,就给杂家往死里淹!
第四天开始才是重头戏————演武。
不止是陆上的交战,更要检验他们是否能熟悉自己的位置,熟悉操作。
上次演武之后,孙吉瑞回去之后差点没被周韬砍了!
原因无他,不遵军令,私自改变作战战术,导致阵型出现混乱。
要不是曾永胜劝着,绝不会二十军棍了事。
当然,这俩人是不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没人知道了。
但那二十军棍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孙吉瑞小半个月都没爬起身来。
直到舰队演武的第四天,孙吉瑞才勉强归队。
别看他棍伤才好没多久,但演武时模拟跳帮作战的时候,却威风凛凛,几无一合之敌。
这也难怪。
巢湖水师当年能够打出赫赫威名,凭着就是不要命的精神,和跳帮作战的本事。
虽然巢湖水师被拆,但后人们却无一不以廖、俞为荣,苦练打磨自己的吃饭本事。
看到孙吉瑞又一脚将一个考核士兵踹下海,远处观望的曾永胜忍不住笑道:
“这小子本事真不错,你真舍得把他砍了?”
“快砍了他吧”,周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这么个不遵军令的混账玩意在,老子得少活几年!”
“哈哈哈哈哈!”
“用兵用其长,你还是没收了他的心啊。”
“这种老兵油子哪那么容易归心?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已不存在的巢湖水师。”
“说的也是。”
曾永胜抱胸继续观察:“对了,他前几日一直在养伤,熟悉了炮位没有?”
“没呢。”
周韬没好气的说道:“我承认他本事不错,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守着跳帮作战那一套?”
“别胡说!”
曾永胜扫他一眼:“老爷说过,大炮还有上刺刀的时候呢,白刃战的本事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是,是我错了...”
“对了”,曾永胜忽然诡谲一笑:“难道你就不想杀杀他的威风?”
周韬眼睛一亮:“哦,咋杀?”
“附耳过来...”
.................
“下一批。”
饶是寒冬腊月,海风侵人,孙吉瑞依然光着膀子,露出胸前浓密的黑毛。
他双手抱胸立于船头,斜睨着等待考核的士兵,不屑道:“只要能赢老子,老子百户的位置就给你坐!”
等待考核的士兵眼底透着惧色。
这家伙如杀神一般站在那,别说是攻过去了,三拳两脚就把人踹进海里。太吓人了。
但考核还得继续,想不打是不行的。
正要硬着头皮上前时,忽然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孙百户很狂啊,不如我来陪你玩玩?”
孙吉瑞凝神看去,顿时怒上心头!
就是这家伙打了自己二十军棍!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也懒得管对方是不是自己上级,是不是什么狗屁指挥使,冷笑道:
“好啊,周指挥想玩,自然没有不奉陪的道理,来来来,咱们过两招。”
周韬嗤笑一声:“咱们可是海军,更是指挥官,玩的是海上作战,拼拳脚有什么意思?”
“我倒有个建议,不妨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