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是你的事。”
“我?”
朱灵萱愣了一下,旋即猜到了什么,脸颊立即变得通红:“他他他,他说我什么?”
老朱嘿嘿一笑,斜睨她一眼:“你冰雪聪慧,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阿爷,萱儿蠢笨如猪,什么都猜不到。”
“哈哈哈!”
老朱开怀大笑,也不再逗她了:“苏谨这狗小子春心动啦,求咱将你嫁给他呢!”
“萱儿,你意下如何?”
“这婚姻大事,萱儿岂能作主?一切全凭阿爷说了算。”
“你这话可是有点不实诚啊,呵呵。”
女人啊,那心思真如海底针一般。
若是喜欢,那就是全凭长辈说了算,若是不喜欢,就只能是今生无缘,来世报答了。
“萱儿说的是实话啊”,朱灵萱虽然内心窃喜,可依旧嘴硬:
“萱儿还想再多陪阿爷几年呢。”
“你这话说的可是实话?”
老朱嘿嘿一乐:“要是实话,那咱就回了苏谨,让他就老老实实的再多等几年吧!”
“啊,这...”
朱灵萱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低头不语。
只是那绯红的脸颊,已经快蔓延到脖子上了。
老朱笑了笑,却在这时止住话头,继续抱着朱允熞一摇一晃。
“此事不急,容咱再想想,给你们选个良辰吉日。”
“是,多谢阿爷。”
依依不舍的放下朱允熙,将他交还给东宫的嬷嬷:
“允熙的眼都睁不开了,送他回宫吧,咱也有些累了,萱儿你也回去歇着吧。”
“萱儿告退。”
回宫的路上,朱灵萱的心思早已飞到了远方,时而窃喜,时而脸红,时而又露出思念之色...
而回到寝宫的老朱,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老朱索性披上衣裳翻身下床,拿起几封锦衣卫的密奏看了起来。
“哼!”
当他看到朱允炆居然住进杭州知府的别苑,重重哼了一声之后,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不光是这些。
朱允炆去了杭州这几天,一直频繁接受官员饮宴,甚至还接见了不少本地豪商。
老朱失望的扔下密奏,拿起另一本关于朱允熥的奏疏。
密奏并不多,只有一封。
毕竟福建可比浙江道远多了。
看到朱允熥每日不是陪着苏谨翻地,就是帮着苏根生处理琐事,老朱也有点糊涂。
心里有些烦躁,老朱有节奏的用指节在桌上不停叩击,琢磨着苏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马忠良,去喊蒋瓛(hUan)来见咱!”
刚刚回家的蒋瓛,听到老朱半夜急召自己进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来不及多问,急急随着马忠良就进了宫。
可老朱的吩咐却让他有些一头雾水:
“告诉江传道、程大志,命他们给咱盯紧了两个皇孙!每天都要写一封密奏回来!”
“每天皇孙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哪怕是上了几趟茅厕都要给咱写清楚,记住了吗!”
蒋瓛急忙跪地领命:“是,臣一定严加叮嘱!”
这一道命令看着虽然不起眼。
但蒋瓛在离宫之后,回头望了一眼陷入夜色中的宫墙,心中隐隐觉得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