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次专门找了几个行省、州府的商贾来买国债,在他们借机盈利的同时,也能作为陛下以后的臂助。”
“但是他们的实力又比较分散,不会壮大到难以控制。”
“嗯”,老朱满意的点头:“经济之道你确实颇有天分,已经快赶的上咱了,咱既然用你,自然信你。”
苏谨暗自撇嘴:“吹什么牛逼呢,杀人你在行,论宰人你就是个孙孙...”
老朱满意的带着银票走了。
不过苏谨知道,过不了几天这批银票还得回到他手上。
刚刚苏谨已经与粮商敲定,除了允许他以粮抵银购买国债外,也会向他购置大批粮食,而且是低价。
在这一单中,粮商虽然没有赚到最大的利润,但是出货量之巨,却足以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他还可以直接带着粮食北进随军,以近乎成本价的粮食,换取昂贵的珍货。
老朱走了,苏谨却没走。
他点了一桌子的菜,悠哉悠哉的吃着,果然过了没多久,房周推门进来了。
“你这家伙,不等我就偷吃!”
苏谨嘴里叼着肉,懒得招呼他,随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房周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嘬了一口后才说道:
“江西的农场、渔场都建好快一年了,你也不说抽空去看看?”
苏谨杨袖子里的食物,擦了擦手:“我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不我敢把青丝坊挂你的名字?那可是价值上万两的产业呢。”
“屁!”
房周对菜没什么兴趣,就是小口饮着酒:
“你在我账上存的钱都快上百万两了,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
“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啊”,苏谨笑笑,忽然觉得不对:
“上百万两?我上次不是让你都花出去了吗?”
“花了啊”,房周无奈的摊摊手:
“也不知你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随便一个主意就能赚钱,有时候真想把你脑袋剖开瞧瞧。”
“上次的那九十多万两,统统按你说的拿去投资新的农场、渔场和那些工厂,
可不到一年又给你赚回来上百万两,你说我去哪说理去?”
苏谨低头沉思了许久:“继续花出去吧,一分别留。”
“还花?”
房周一愣:“可是江西的农场、渔场已经几近饱和,再开只能挤压咱们自己的市场。”
“那就去福建、琼州、崖州海边养海鲜,再拿出一部分钱去山东、山西、陕西、河南投资。”
“养海鲜有什么用,又运不出去。”
“养海鲜是个借口,我另有计划,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嘁,神神秘秘的。”
“对了,你爹那边怎么样?”
方舟一听这个就头大:“快别提了,我听了你的话,
合着你的那些钱,把自己身家都掏空了去投资,差点没被我爹挂在树上抽死!
就算他现在看见我,还一口一个骂我是个败家子!
我俩现在是两看相厌,都快三个月没见面了。”
苏谨忍不住提醒他:“钱这个东西不能存,存来存去存成祸,回头把钱都拿出来,我教你怎么去花。”
房周点点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