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想了一下,说,“我吃一根就行,另一个回去给王奶奶他们。”
佟长泉看她一眼,然后说,“这两根你都收着,我多买了两根,给他们收起来了。”
何思为这才心安理得的接过麻花。
松软又带着微微的甜,在油里炸过,越嚼越香。
现在的人,肚子里最缺的就是油水。
何思为自己有钱,但是也不舍得花,麻花二毛五一根,她也舍不得买。
麻花很大,一根麻花她只吃了一半就饱了,剩下的一根半包了起来,装进三角兜里。
关应波上车后,佟长泉也递给他两根。
看到大家都一样,何思为心最后确实踏实了。
她也看了佟长泉一眼,发现他虽然年轻,但是很会办事,不会给人压力,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对女方有意,一定会对女的特别照顾,但是他的做法是一视同仁,这样一来,让女方觉得轻松。
关应波咬了一口麻花,一边笑着说,“进区里是多轻松的活,可就没有爱来,看看还有麻花吃呢,但是一喊人,谁都不干。”
何思为听了奇怪,“关叔,为什么啊?”
关应波说,“在矿井里工作每天挣的多,谁不想多攒点钱,所以都不爱请假,要是在地方,能有机会出工差,还不抢破头皮,哪像咱们这啊,给半天工分出公差,一个个都找借口躲开。”
何思为理解大家挣钱的心情,只是没想到半天工分带薪请假都没有人来。
关应波指着身边的佟长泉,对何思为说,“小佟也是第一次出来。”
何思为心生惊讶,看过去。
她坐在后排,只能看到佟长泉侧脸,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红起来的耳朵,然后听到他慌乱的为自己解释,“你不来我不来,大家都不来,每次都闹的不开心,反正我家也不指望我拿钱回去,少挣半天钱,也影响不了什么。”
关应波说,“是啊,申请调到矿井的人,哪个不是家里等着往回汇钱。”
这时,他的口气难免有些低沉。
不过马上又打起精神来,“趁着还能干动,就多挣点,你也不能有这种想法,将来要娶媳妇还要养家,等着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佟长泉很快的回道,“我不着急。”
何思为坐在后面,就看着他的耳朵从红变紫,红的颜色都暗了。
心里知道他因为什么会脸红,还当着曾写过情书的女同志面被这么说,尴尬的找地缝钻进去的心情都有了吧?
何思为帮他解围,转移了话题,“关叔,秋天盖营房,大家忙着秋收更忙,那时候盖房子人手够吗?”
关应波神情大条,并没有发现佟长泉的异样,他嘴里塞满了麻花,说话时也含糊不清,不过何思为听懂了。
他说还不知道这边矿井有多少煤炭,上面说是要盖营房,但是一直迟迟没有行动,就是等着专业人士评估后再决定。
何思为原本只是转移话题才随口问了一句,听到还有专业人士,来了兴趣,“在矿山那,我怎么没看到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