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是百官的队列,鸿犼上前拍了拍李振的肩膀,细细叮嘱道:“新皇尚幼,爱卿为当朝老臣,还望尽心尽力,莫要做出令我心寒之举。”
李振知晓鸿犼这是在敲打他,近些年,他靠着高官职位,在南方敛了不少钱财,结识了不少新晋豪强。
本以为鸿犼未曾注意此事,现在听此一言,倒是他错的离谱,鸿犼一直没有放下对群臣的监视。
“影”六人是鸿犼的得力心腹,因为有过合作,李振清楚的知道这六人的恐怖。
鸿犼现在走了,那六人定是留给了新皇继续充当耳目。
“陛下,老臣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扰乱朝堂,那些在南方所得的钱饷,老臣会赠予新皇,以表老臣忠心!”
得李振此话,鸿犼满意地离开了,文臣之首除去他,还有一人素有威望。
此人正是冯道,他出身于耕读之家,年轻时品行淳厚,勤奋好学,善写文章,且能安于清贫。
冯道曾是晋朝的臣子,因名声甚好,鸿犼予他兵部尚书一职。
“冯爱卿,日后朝堂之事,还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听鸿犼这般话语,冯道举目微叹,两人伫立在大雪中,他迟迟不肯松开鸿犼的手掌,想必心中难以好受。
贤明之君,世道难寻,鸿犼若走,谁能保证他的孩子是可造之才?
顾天下之局,鸿犼不能离去啊!
这些话只能存于冯道心中,不能开口倾诉,可谓有苦难言。
“陛下保重......”
冯道将心中惆怅化成四字,希冀鸿犼前路顺畅,还能再回来。
鸿犼拍打了一下冯道的手背,谢过他的言语,在与诸多老臣告别后,他牵马走出内城。
吱啦~
城门大开,外界景色涌入眼底。
不知是何人放出的风声,大雪之下,外城的人群更加密集,若不是大理寺成员稳定秩序,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宋水云怀抱一名稚童,拍马奔出宫城,立停在鸿犼身后。
“兄长,这个孩子.......”
俯看这名乖巧可爱的孩子,宋水云的内心被狠狠触动了,鸿犼将这名孩子交给她,应当是方今无奈之举。
他是鸿犼与鲜参的孩子,若非有要事,鸿犼怎会将孩子托付给他人。
鸿犼翻身上马,双掌纤绳,哀声道:“昊儿年幼丧母,吃百家饭长大,我与萤勾欲乘船前往海外扶桑,路途颠簸长远,不宜带他同行,妹妹,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王侯,我只能将他托付给你了。”
“兄长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宋水云知晓这个孩子可怜,忆鲜参与她的交情,就算鸿犼不说,她也会照顾好他的。
“妹妹,若是我那姑娘与漠北大萨满前去寻你,将这孩子交予她们也未尝不可,相较于幻音坊的幻音诀,我更想让他学习一些自保的巫蛊之术。”
鸿犼深情望着宋水云怀中的孩子,低首苦笑道:“这孩子体弱,能安稳一生即可,非幻音诀不好,只是幻音诀的修行较为严苛,便不让他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