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灌入刀身,从而打出了自身最强一击。
这一夜,鸿犼一刀破甲两千四,阴冷罡风先吹大寨,再吹山河大川,浩然一气,贯通天南地北,天涯海角。
他于今夜用实力证明了,何为天下无双。
白色的刀光吞没了整座大寨,众人仿佛看到了远方的家乡,看到了家中的妻儿老小在向自己挥手。
噼里啪啦的铁器落地声,扑通扑通的跪地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见识过如此恐怖一击的晋军,早已没有了反抗的意识。
“老汉......”
萤勾拉住鸿犼的手臂,面露担忧。
鸿犼挥手示意无碍,他只是将体内的内力催动过度而已,缓缓就好。
中央大旗已倒,“主帅”也已伏诛,军心涣散,这些溃军再也构不成威胁。
大营外传来阵阵马蹄声,王彦章亲自带领玄甲铁骑毫不费力地攻破了寨门,冲杀到了中央大帐。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以及遍地的尸骸,令他们这些征战多年的老人都有些不适。
铁盾的碎片遍地都是,重甲兵士身上的重甲,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击毁,重甲里面的兵士是被生生震死的,可见攻势恐怖。
“次妃!您没事吧?”
王彦章挥动铁枪,打飞了几名晋兵,乘马赶至萤勾身前。
萤勾摇头说道:“额没事!你告诉他们,降者不杀!”
鲜参姗姗来迟,待到剩余的梁兵赶至,这里的杂兵早已被玄甲铁骑清洗一空,他们就只负责清理战场,押解战俘。
“萤勾姐姐!他去了哪里?”
鲜参顾不得自己身上未愈的伤势,疾步跑到萤勾的身边。
萤勾朝着山林中伸了伸手指,解释道:“他去追那个伤你的人咧,说是要为你报仇。”
茂密的山林中,朱文宪慌不择路地逃亡着,在那个异象出现时,他就知晓了此人的身份。
是哪个狗东西传的假消息,果然江湖传谣不可听信,这可真是把他害惨了,早知道他还活着,说什么他也不敢攻打汴州啊,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别的高手想要在万军丛中取他首级,他有信心将那人留下,可像鸿犼这般级别的怪物,他实在没有把握,刚才也看到了,五大营差点被一刀平了,这哪是一个次元的功夫!
月下清泉边,俊朗的男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朱文宪凝视着鸿犼,卑微地出言道:“梁王,攻打汴州之事,非我所谋划,实在是那银枪军将领挑唆致使,我愿降,只求梁王饶我一条性命!!!”
说着,他扑通一下,直接跪拜在大地上,毫无尊严可言。
鸿犼笑问道:“汝有三罪,无缘兴兵犯境,利器屠我军民,毒箭伤我婆娘,你觉得我能饶你吗?”
“我为唐臣,奉旨行事,何罪之有!”
朱文宪大声反驳道。
“是李存勖的唐臣,还是大唐后裔的唐臣?又是奉的谁的旨意!”
他还想辩解些什么,可鸿犼并未给他机会,一片落叶轻擦他的脖颈,鸿犼的轻语在他脑海重不停回荡,“单凭任何一点,我都能杀你数次!”
朱文宪眼中的光芒正在渐渐消散,他捂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体内血液快速的流逝,不甘地倒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