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宝剑出鞘,新任银枪军将领持剑怒视此人,道:“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们银枪军不怕死,只怕亲人陷入危难之间!”
那名被剑直指的将领不甘示弱,亦是拔出腰间宝剑,怒喝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们西部营寨的攻城器械被毁!若不是缺少攻城利器,汴州北城门早就攻破了!又岂会让那刘鄩寻到间隙,偷袭其余城池!”
“住手!我可以让你们离去,只需交出调动全军的令牌即可!”
桌案上的那名朱姓主帅开口了,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取得可以调动各州军队的令牌。
这银枪军参与灭梁之战,战绩显赫,获得李存勖的大力夸赞,他命人打造了一枚“唐”字令牌,直接交予了银枪军的首领。
李存勖曾说过:只要有他的手书,再加上这枚令牌,就可以调动他麾下各地兵马。
现在李存勖已死,便无需手书一物,这枚令牌在朝廷的作用还是挺大的,类似兵符,但比兵符好用,除非他们能找到大唐的传国玉玺,才可压过此物。
“可以!待我们离去后,此物定会有人献上!”
这名新晋的将领也不傻,他没有多少名气,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若是轻易将此物交出去,恐无法安然离开,若是不交此物,就凭他这个名望,也指挥不了多少人。
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军中威望最高的几人都被刺杀了,他真的很想骂人,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怎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竟那般轻易的被人干掉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可是梁王生前打造的城池,他麾下江湖高手众多,趁夜刺杀,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待这个银枪军将领走远后,座下的人员畅言道:“将军,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离心离德,留之何用,取得令牌,再调各州兵马前来,攻破汴州,就在近日。”
此人轻笑一声,他并不在意银枪军的去向,只关心接下来能不能破开汴州城。
他名朱文宪,是此次围城的主帅之一,银枪军的主帅张伟被刺杀,确实让他惊讶了一阵,但也是有了张伟的教训,他整个人谨慎了许多。
就比如,他现在不穿主帅服,只身着小兵的盔甲,明面上,连替身都找好了。
为了提防江湖高手一同前来将他刺杀,他又将大营的布局打散,保证己方精锐的部队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形成军阵,将那些人拖死在原地。
没办法,他在西部大营留下的八百沙陀精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荒郊野外,这说明汴州还有一名强大的高手。
根据他的不断推算,前日剿杀的那个高手,六成是杀害沙陀精锐的高手。
只不过那人用完邪功后,竟然化成了一副皮囊,属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无法再进行深入的判断。
“将军,我们今日不攻城吗?”
听到下方传来的话语,朱文宪十指交叉,平静地说道:“今日暂且不攻城,我料汴州有人察觉到了今日的异状,并猜到了我军的情况,如此大好时机,今夜定会有人袭营,大家早做准备。”
他的双眸中闪烁着精光,汴州城内,肯定有人恨他入骨,如今晋军内部出现了一点小摩擦,那银枪军将领回到营地,一定会大吐苦水,时机稍纵即逝,今夜梁军不来袭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