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憾,终究是力不从心,无法亲自去布局了。”
“说起这个,那李存勖罪不致死!他有机会让天下一统!”
鸿犼身上的气焰逐渐高升,春风特意避开了袁天罡的身体,形成气浪荡起了四方的尘烟,炸裂了湖面。
“李存勖溺于酒色,专事音乐,或时自傅粉墨,与优人共戏于庭,优名谓之李天下,他急于削藩,急于裁军,以至于天下蕃镇军头,人人自危,我的布局,只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别人出手,他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你救不了!我不过是让天下大乱提早到来,此刻各镇诸侯准备不足,正是破局的最好时机,不是吗。”
袁天罡并不在乎他的怒火,天下传递的消息中,最有威胁的几人已经死在了乾陵,李存勖也亡于洛阳。
这一切太突然,许多人准备不及,只能匆匆聚兵,抢先布局。
若是晚上三年发生此事,各路诸侯早已准备好一切,中原大乱的程度可要高上数倍不止。
鸿犼带着鱼篓凭空消失在此地,再现身时,他已来到玄都邬的小院内,此地除了之前的主屋,两侧还多了两间木屋。
降臣正在观察曼达拉花的生长,感知到鸿犼的到来,她开心地扑入他的怀中,轻声诉说:“你说...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听到孩子的消息,鸿犼的目光又是温柔了不少,他伸出手掌轻抚着降臣的小腹,柔和告诫道:“等孩子生下来,由你来取,降臣,这些时日你就不要与死人打交道了,好好歇息。”
蜀地的曼达拉花,能在这里生长,全是靠着土地里埋葬的尸骨为养分,这里看似美好,其实尸气冲天。
按理说,降臣这个情况,应是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无法再孕子才对。
可她生生凭借自己的知识与推测,与鸿犼强行交合了数日,从而孕育上了他的子嗣。
“嗯~!我知道了!你在这呆的时日也够久了,该离去了。”
她接过鸿犼手中的鱼篓,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与孩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鸿犼还是有些担忧。
降臣盈盈一笑,傲首道:“你的内力,我吸了两成,大帅的内力,我吸了一成!自保有余,此地少有行人,最是安全,你就放心离去吧,汴州需要你。”
“汴州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大哥,降臣这里还有我,你就安心归去吧。”
侯卿从左侧的木屋中走出,伸了一个懒腰,慵散道。
鸿犼颔首一笑,他将一只传音蛊留给降臣,又调来一具替身蛊的傀儡。
临行前,他再寻到袁天罡,叹道:“合并天下,可!但天子为谁,不可抉择,能者居之。”
“哈哈哈~!好~!我可以让步,只求李星云无恙!”
袁天罡将鱼竿甩出,再度进行垂钓。
鸿犼离开了玄都邬,他披上了降臣亲手织成的灰色衣袍,踏上了回返汴州的道路,先前他已用蛊虫传音给鲜参,告知了自己无恙的消息。
但他让她将此事先隐瞒下来,为的就是看看有没有反骨仔蹦出来,联合外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