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要凶险.”
李存勖额头冒出冷汗,他发觉后方有道目光在审视自己.
“这猴娃娃实力不行,你看上他哪点了?”
萤勾坐于石凳上,眼中有些失落,这个人的实力比起鸿犼的徒弟差远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个人不单单包括自身的实力,还有行军打仗,这其中蕴含太多,讲不清,道不明.”
“话说,婆娘你怎么出来了?”
鸿犼有些惊奇,萤勾亲身出现的次数可不多.
“那个瓜娃子玩累咧,让我出来透透气.”
两人一字一句地说着,李存勖在一侧很是尴尬.
于是,他摆弄起黄脸面具,唱起自己编写的曲子.
天蓝燕飞,府邸美景令人心醉.
“天雄节度使杨师厚,如何?”
鸿犼放飞手臂上的信鸽,侧身问向李存勖.
“是个厉害人物.”
李存勖如实评价,他在他的手底下吃过亏,那魏博之地很重要,但有杨师厚在,他不太好取.
“他死了......”
鸿犼将信件送到他的手中,李存勖欣喜若狂地看着这一信息:“那朱友贞竟想把魏州分为两镇,天助我也!”
“即刻调兵前往,朱友贞此举定会引起多人不满,兵变就在这几日,魏州已是囊中之物,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鸿犼罕有的认真,李存勖知晓此事重大,他想要回太原请命,调动数州兵马,攻克魏州.
“银枪效节军是精锐部队,他们被杨师厚用尽心血培养,是骄兵也是强兵,如今他们被朱友贞逼迫,你若是趁机出兵,开出条件,晓以利害,他们必投你之麾下,有他们相助,魏州可取.”
“你是晋王,那魏博近在咫尺,若是事事看你父王脸色,你还如何做出惊世伟业!”
鸿犼拍了拍他的肩膀.
“打起你晋王的旗号,传令沿边各县出兵响应,不从命令者,军法处置!”
“潞州有我看护,放心去做.”
鸿犼给了李存勖充足的信心,他拱手告退,火急火燎地离去了.
府邸的一处隐秘角落.
“你在躲着我?”
鸿犼凭空出现在那人的背后,将他惊起了一身冷汗.
“大人说笑,小人这身份怎配见您,只不过近日,小人身体不适,特在此休整一二.”
滑稽面容的旺仔牛奶转身陪笑,姿态放得很低.
“同僚一场,我也不为难你,告诉我,不良帅现在在哪?”
鸿犼气势逐渐变得恐怖,那股死气已经渗出他的体表,周围的花草也因此逐渐凋零.
见镜心魔想要跪拜,鸿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我不是袁天罡,也不是李存勖,我为人不喜欢这套,你不用拜我.”
“大帅与我断联许久,在下也不知他的位置,您若想找他,不如去藏兵谷看一下.”
镜心魔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实在不想跟鸿犼碰上,此人给他的压迫感不弱于大帅.
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前他被自己救治过,现在的他,已是遥望不可及的存在.
那股死气中夹杂着杀意,在四周来回徘徊,他仿佛身处无边炼狱.
镜心魔在心中暗骂一句:“今日出行,忘记开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