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太撵了出府。姨娘瞧她可怜,年事又高,便赠了她几钱碎银安身。不想她就总送些时鲜瓜果过来。再后来,姨娘买了宅子,自己不便管,就托她在外面打理着,每年给十几个钱就是……所以阿璎也不算是独居。”
“即便旧识,倒底你是年轻女子,人心难测,也是不妥。”凤翎摇头,不再深究,“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会撞在世子爷的马前?”
瑞璎坐回去,两指交揉,轻道,“我……是故意的,还请大姐见谅。打听过,知道世子爷每日定从京城回汝阳,所以守了一日的。城门查得紧,一时雇不到车往汝阳,我想见大姐,这样……最快。请大姐恕罪。”
瑞璎起身行礼致了歉。
凤翎轻轻点头,表情也不算太惊讶,目光落在瑞璎手上的伤口处,“确实,也难为你。”
瑞璎的喉头又是一热,虽强咽下去,抬眼时眼前却早己迷蒙得什么也看不见,滞了许久,才能再开口说话。“若非受我连累,他也不会沦落如此。只要能求得大姐救他一命,阿璎便是陪上性命也甘愿!”
“他?”
瑞璎抹了把泪,“安乐候府的林公子。大姐见过的。”
凤翎“哦“了一声,并不置可否。
她早料到瑞璎是为林子枫而来,却没有想到她会被牵连进去。
瑞璎便带着泣声,断断续续的说,“这月实则……是阿枫生辰,离京时我就与他相约一见,知道不妥,我却念及天各一方,日后更不相见,所以……阿璎心头有愧。也不敢惊扰母亲……”
瑞璎想尽量忍住心头悲意,最终还是泣不成声,“那日我本打算回清江,前日跟他道过别。林公子说,他正好出京办事。就顺道来送我。想起来日终不能见,我留给他丝帕以作念想,他便揣在了怀内。这才……我错了……”
凤翎立时想起了那句“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当时听箫云说起,她还隐隐疑惑,林子枫如此谨慎的人,怎会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原来中间有此一着。瑞璎临别赠帕,才有了后来林子枫的失误。
瑞璎掩面痛哭,瘦削的肩头跟着不停的颤动,“是我的错,我的错……”
凤翎起身走近,将瑞璎的肩头搂在胸前。轻拍,柔声道,“你情深意长,哪里有错?莫要胡乱自责!是他本有错,助纣为虐。总有一天要受罚,哪里能怨得你?他涉罪非小,我不过一个女子,又如何救得他性命?”
凤翎一声叹,“阿璎啊,你不如早些回清江,闭目塞听,方不惹祸上身。”
瑞璎抬起脸,哭道,“换作世子爷,大姐可会闭目塞听?”
凤翎松臂,面色也是一寒,“阿璎!”
瑞璎忙双手拉住凤翎,颤抖着哭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我胡言乱语!大姐别跟我记较!求大姐怜悯阿璎,在这世上,阿璎再无可求之人,只能来求大姐!阿璎知道,大姐聪慧果断,又得世子爷的心,只要大姐愿意,必有可救之法!”
瑞璎两手紧抓住凤翎的衣袖,起身要跪,被凤翎拉住,她只得悬空坐着,抬起泪眼看着凤翎,边哭边央求,“阿璎只求大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救他一命!他再怎么错都好,亦不过是他人之卒,罪不致死啊!况如今他身负重伤,又中了毒,奄奄一息,阿璎也不敢奢求,只求姐姐帮忙,让他能保存性命,让他离京远远儿的,苟活一生便好!”
琥珀想来搀瑞璎坐回去,被凤翎扬手止住。
瑞璎便趁机自凤翎手中挣脱开来,双膝跪地,将头磕头“咚咚”作响,“大姐慈悲,救他一命!阿璎作牛作马,报答大姐恩情!求姐姐了!”
凤翎轻叹口气,道, “你实在太高估我的本事了,我就算再怎么聪慧,到底一介女流。而林公子之事,我听世子爷说起过一二,虽说确是由那块丝帕引出的线索。”
“但他所犯之罪牵连到私制兵器,私运兵器入京,引兵谋反,宗宗都是死罪!况有安乐候府指证,亦铁证如山。便是世子爷倾心,我既不能让世子爷私放罪人,也不能让世子爷去求太子罔顾国法,网开一面。”
凤翎弓身扶瑞璎,柔声劝道,“纵使他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你听我的劝,早些回清江吧,也省得父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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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时候临时被调往外地出差,一直没时间写文,很对不住大家。这文断断续续的,真的写太久,让亲们跟得也辛苦,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了。但雪心保证,一有空就会更文,不会烂尾,不会太监,一定把故事完完整整的说完。毕竟雪心是花了一番心血在写的,求亲们不要急着清理收藏夹,将文存着有空的时候打发时间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