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破天荒的事情。
宗亲们嘴上不好问,却都不免多打量凤翎几眼。
凤翎心中却是升起恍恍惚惚,难以置信的感觉。
想起前世她入肃亲王府一年之久,才在百般鄙夷的目光之下完成的庙见之礼。
那个时候,她尤如独立孤岛。
如今环绕身边的笑容热情且真实。
自此以后,无论生死如何,她都是汝阳候世子夫人,箫秦氏。
凤翎心头暖意渐浓,亦回报以真诚谦恭的笑容。
庙见过后,宗亲陆续散去。
回府稍歇。
午时,常欢如约而至。
汝阳候与箫云一齐在花厅里等着,凤翎理妆换了身衣裳,出来正遇见下人引常欢进来。
常欢除了肩上多了个洗得发白的旧褡裢,其余没有特别变化。还是平日所穿的那身旧布袍布靴,木簪束发,市井商贾模样,并不甚醒目。
好在汝阳候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江湖奇人常行事怪异。不可以貌取人,对常欢的态度也就甚为亲和恭敬。
常欢不多说,与汝阳候见面问安之后,话题便直接切向了箫蓉的病。
汝阳候问,有几分把握?
常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要先见一见箫蓉,说,望闻问切,总是不可少的。
箫蓉尚闺阁待字,见陌生男子。自是不妥。不过为了治病。也顾不得许多了。
汝阳候望一眼箫云,点头答应。
常欢带着征询的目光扫过凤翎的脸,停留了一会儿,见凤翎轻一点头。常欢这才收回目光,站起身来。可未及他再开声,郭氏由丫环搀着,急急的走进花厅,目光毫不客气地在常欢面上打量了几回。
凤翎起身行礼。
常欢便拱手问安。
郭氏不答礼,只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哼”,转向安乐候,急切的道,“候爷三思。阿蓉是汝阳候府的嫡女,怎能由得一江湖游医信口胡说?毁清誉事小,若是误及性命,就凭他一个黄毛小儿,如何担当的起?若真医出个好歹。候爷当追悔莫急啊!”
“依夫人之见,当如何?”
汝阳候声音平稳,体味不出深意。
郭氏微微咀嚼一番,道,“阿蓉有疾,自当延医诊治。妾身以为,候爷不如再向皇上请旨,请宫中黄太医来一趟汝阳,替阿蓉重新诊治,切不可病急乱投医,误了阿蓉性命!”
汝阳候摇头,“黄太医黔驴技穷,这么多年也没见能有什么进展,再请何用?”
郭氏加重了语气,“咱们再悬赏延医便是!无论如何,关及阿蓉性命,决不能听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汝阳候面色也有些犹豫。
常欢到底太过年轻,又名不见经传。
父亲常胜之名亦只是口耳相传,缺乏真凭实据。
常欢抓起桌上的褡裢往肩上一搭,拱手朗声道,“小子师出无门,确实非毒非医。今日不过难辞舍妹邀约至府,候爷有疑,敬请另觅高明!”
常欢说完欲走。
“欢哥!”凤翎忙起身唤住他。
箫云更是上前一步,抬臂拦住他的去路,“常公子,留步!”
转向,“爹爹,三思!”
汝阳候不及答,郭氏的声音更是陡然一提,“候爷,事关阿蓉的性命,候爷三思!”
常欢开始不耐烦起来,摆摆手,换了副不正不经的腔调,“你们三思五思去吧,小子酒楼事忙,先告退!”
箫云正想再说,常欢却瞟了一眼郭氏,笑道,“不是小子狂妄,就凭那几个关在医馆死啃医书的老匹夫,恐怕连苗蛊吞伦氏的名头都不曾听过罢?”
汝阳候与郭氏面色同时一变。
郭氏更是失态,语不成句,“你,你说什么,什么……吞……”
常欢打断她的话,正色傲然道,“苗蛊吞伦氏来去无踪,从不轻易出手,出手必致命,江湖百年,谈之色变……克星,唯我常氏而己。”
阔袖之下,郭氏的指尖甲死死的掐进自己掌心,疼痛才带来一丝清醒,低喝,“你……胡说什么!这是汝阳候府,你当是你嘴里鱼蛇混杂的江湖!”
常欢面色一凛,凤翎忙向他使了个眼神,常欢便耸耸肩,摊手,“小子胡说哪,您别信。”
箫云拱手,“常公子,府中己备治疾所需,请随我来。”说完,他也不再理会汝阳候与郭氏,大步往前去。
常欢看向凤翎。
凤翎点点头,常欢便抓起褡裢跟在箫云身后离去。
汝阳候大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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