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聚在一起总是热闹的,嘻嘻哈哈的没个完,尤其是冯伦和秦大业,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
凤翎微仰脸往冯先生看去。
冯先生吃得很慢,也不说话,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腊梅树上,似乎若有所思。
甘氏也只是捧着饼,慢慢地嚼,目光也在腊梅树的某一点上。
两人的表情如此相似:静默、哀伤。
在那一刻,凤翎甚至觉得,两人之间或许该有什么故事。
冯先生的感觉一向敏锐,几乎就在凤翎想像的同时收回了目光,冲凤翎笑笑,却似乎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话题,只好转头往屋内望望,向甘氏道,“好些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是啊!”甘氏喟叹,“爹娘一去就是十年,多亏您总记着,年年来拜,还如此照顾三儿,爹娘如果地下有知,也会感激您的恩情。”
冯先生勉强挤出的笑容里带着苦涩,“哪里,应该的。”
凤翎觉得冯先生这么说很奇怪。
在她看来,冯先生对秦家所做的一切是莫大的恩情,可为什么他却说是应该的?是客气,还是另有隐情?
可甘氏只是说了一句“您太客气”,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凤翎自然也就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凤翎看冯先生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探究。
大约是给她瞧得不自在,冯先生转头往屋里望了一眼,“屋里都还好吧?”
甘氏点头,“还好,老样子,谢谢您。”
“哦。”冯先生接着沉默。
眼角的余光瞥见凤翎还在看他,不由低头又是一笑,带着自我解嘲的意味,“凤丫是在想,冯先生的问题很蠢,是吧?”
是有些蠢。一间空屋能有什么好不好的?除非……,凤翎的心思一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骂了句自己真多疑,便对冯先生吐舌顽皮的笑。
她自己也有感觉,自从重生以来,她前世就有的疑心病似乎又重了几分。这是她一直尊敬与崇拜的冯先生啊,怎么能胡乱怀疑?凤翎在心里狠狠地鄙夷了自己一番。
这时秦守文忽然想起来包袱里有要交给冯先生的东西,拆开了双手递过去。
是一大两小三双鞋,甘氏做给冯先生和冯伦冯娟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前世的时候,甘氏就感激于冯先生免费教导秦守文,一年总会给冯先生他们做上几双鞋,也算是聊表感激之情。
冯先生推脱感谢一番,最后还是收下。
凤翎便转头去看孩子们玩耍。
秦大业和冯伦在起哄要玩躲猫猫。
秦显文对这种孩子的玩意儿没有兴趣,守文累了有些发喘,所以也只好歇着。
最后只剩秦大业、冯伦、秦乐文、凤翎和冯娟。
凤翎其实也没什么兴趣,无奈被兴致高昂的冯娟拉着,只得凑一脚,对于冯伦和秦大业说的什么规则,完全没有仔细听进去。
划拳决胜负,秦大业输了扮鬼,其余人躲。
冯先生见冯伦冯娟玩得高兴,也不忍阻他们的兴致,叫过冯伦嘱咐几句,让他俩再玩会以后自己回家,他自己则辞过甘氏,先行下山去了。
冯先生不在,冯伦便如脱缰的野马,为了不让秦大业找到,他不断撺掇大家越躲越远。
…………
还在火车上,啊啊啊啊,我猜想自己现在己经坐得发软~上帝保佑点娘别抽,明天我可以手动更新了啊~~被抽了一次,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