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刺激着少年的大脑。
“这么……不争气的嘛?”
一阵阵眩晕感传来,元禄不甘的意志之下,少年眼前一黑一亮,强迫自己睁着眼睛。
第三次……元禄拿出了手中的银针。
“别总用,就你那脆弱的心脉,用多了你会死的。”
静亭的声音出现在元禄的脑海,只是一瞬间,就被元禄甩了出去,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怎么可能死呢,我还有事要做,有话没对殿下说呢。”
手中的机关盒向后甩出,乱射的机簧带来痛苦的惨叫,给少年带来了最后一丝喘息之机。
趁着这最后一点机会,元禄拿出两块糖丸塞进嘴里,捏紧手中的银针又一次对着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钱大哥说的对,果然很甜。”
少年的脸上咧出一个笑容,下一秒直接凝固。
因为……胸口熟悉的刺痛感没有袭来。
低下头,元禄看着自己发食指与拇指之中,拿着的,正怼在自己的胸口的是一根枯草!
“这……”
少年恍惚了一下。
“孩子啊,这一针再刺下去,你就真死了。”
元禄抬起头,在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精神的恍惚间,少年看见一个道士,一个老道士。
老道士一身素色道袍,满头的头发都已经花白,就连胡子也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元禄看不出老人已经活了多久,只是观察眼角那密密麻麻的寿纹,元禄便已经知道,这绝对超出他所能想象的上限。
老人手中还捏着一根银针,阳光透过细密的枯叶落下,针头上亮着寒光。
“我的……我的……”
元禄向着老道士的方向踉跄了两步。
“老道知道,这根针就是老道刚刚从小友手里拿过来的。”
老人笑笑,瞬移般来到元禄的身边,轻轻的摘到少年手中的枯草,把针放了回去:“这根针,还是有点眼熟的,小友一会儿还是要和老道解释一下。”
“这轻功!”
看着熟悉的轻功,元禄瞪大了眼睛,想惊呼出声,只是他的心脉不太允许,下一秒一股温暖的内力,传遍全身。
“呼~”
少年像一个溺水的人,刚刚接触到新鲜空气。
“烽火台!烽火台!”
元禄有一大堆想说,最后说出了最急切的事。
“老道知道了,这就上去一趟。”
白影一闪而过,元禄愣在原地。
“那个……上面有北磐人……还很多……”
看着完全消失了的背影,元禄把想说的话说完。
“有多少,你好像……也不太在乎的对吧。”
元禄紧了紧怀里的地图,嗯……应该不用再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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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好的,不杀人全家的。”
天刚蒙蒙亮,宁远舟就把静亭从密室里拽了出来,手上还拿着金沙帮刚刚传来的消息:“户部尚书府上下四十七口啊,无一生还,他家可是还有幼儿,尚在襁褓之中啊!”
“这……”
道士微微皱眉:“这不可能吧,如意是不会对孩子动手的,她在做朱衣卫的时候都没动过,现在怎么可能。
是不是这个户部尚书还有其他仇家,正好前来寻仇……看到他已经死了,就迁怒了他的家人。”
“这么巧?”
宁远舟盯着静亭。
“有可能吧,我们可以问问如意,到底怎么回事。”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任姑娘到现在也没回来。”